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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了。張淵拿著撣子在門上掃著灰塵,她看了一眼之後走過去。
“喝茶?先進去坐吧。“張淵踮著腳,梗著脖子掃上面的灰塵,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說道。
他沒回頭,自然而然的以為是來喝茶的。
這個時間大概也就只有這樣一種客人。尋念把視線從張淵的身上移開,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小客棧裡面,然後邁過了門檻。
客棧很小,不過勝在乾淨。屋子裡擺了十多張桌子,前後的門都開著,有風吹進來,泥土的香味在小小屋子裡能嗅到。
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看方才還在門外的張淵拿著撣子從外面進來,直直的就往後廚走去了,許是去泡茶去了。
她把傘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看外面。
九州之中,八州,一城。這斯年城無主無王,只有一個傳說中謫仙一樣的城主。比起八州來說,斯年城的人們活得最自由自在。這些都是離開十三州之後,寧禕在路上與她說的。
她對九州的瞭解少之又少。她還是一條紅鯉魚的時候,大概也就知道九州,知道虞州,其他的一概不知。
“茶來了。”不一會兒,張淵端著茶壺出來了,他說完抬眼看了尋念一眼,他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上前把茶壺放在桌子上,“是你啊。”
尋念伸手攥了一下油紙傘,遞過去笑道,“是我啊,來還你的傘。”
說罷,兩人就對著笑了起來。
“你的油紙傘上怎麼沒有花紋。”尋念喝了一口茶問道。
張淵站起身把傘放在櫃檯上,說道,“還沒有畫上,有的是已經畫不成了。”
“為什麼?”尋念有點不太理解畫不成的意思。這傘上空空的,怎麼會有畫不成得道理。
“無緣無分,自然就畫不成。”
“話說得像個教書先生一樣。“尋念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沒有再追問傘的事情。張淵抿嘴笑了一下,眼睛彎彎的。
“張淵就是個閒來無事折油紙傘的,不是什麼教書先生。”
張淵這個人很有意思,尋念突然覺得。她見得人越來越多,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在這樣一群人裡還是顯得有些特別。
一個守著小客棧扎油紙傘的人,他要和傘講緣分。
***
這客棧是祖上留下來的。張淵他們家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這個小客棧。他爹孃早亡,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開這個小客棧倒是也能維持生計。他的欲求不多,一日三餐吃飽就好,也不求功名利祿,活就只求一個自在。
天亮了他就開啟客棧的門,天黑下來他就坐在門檻上痴迷的望天。
黃昏和黑夜對他的吸引是致命的。尤其是夜來臨的時候,天上繁星點點,他抬頭看過去,那些星星就像綴到他的眸子裡一樣。
他早早的坐在門口,從黃昏開始,看著天一點點從昏黃變得越來越暗。
只可惜有烏雲蔽月,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掛在上面顯得有些無力。他看了一會兒就微微嘆口氣,想著早早的回去睡覺。
他起身,腿有些麻,他彎腰捶了捶腿。
今夜看不到了呢。
但又不是每個夜都能見到漫天的繁星。
這樣想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想著他對此要求過多,他勾了勾嘴角,回神進了屋子。
門外一個人影從樹後走了出來,她的嘴角微微下垂,看著張淵消失的地方,小聲的說了一句,“怎麼走了啊?“
山月不知心底事(二)
尋念推開了客棧的窗子,胳膊撐在窗戶邊,探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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