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禕剛說的人就站在那兒,她們兩個第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寧禕一手捂住了臉,他大意到忘了他和沁安見過面。現在是在沁安的地盤,讓人認出來,倆個人插了翅膀都跑不出去。
他直覺沁安一定認出他來了,他心想一定完蛋了。
“你出去吧,我和你家先生聊聊。”
寧禕一愣隨後如蒙大赦般捂著臉跑出門去了。
***
“姑娘,你沒事吧?”徐緒湊了過去喚了幾聲,女子也不應,他沒辦法彎下腰把人給抱了起來。走了幾步覺得不舒服,他把女子整個人都丟到了自己的背上。
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跑得這般快,連喘氣幾乎都忘了。
到了一家醫館門口,他腳下絆到了門檻,一個前傾帶著人就趴在了地下,臉著地,他悶著聲喚,“來人,救人,人暈了!”
醫館的打雜的被嚇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救地上這兩個哪一個才好了。
病入膏肓(八)
腳踝被白布條紮了起來。
沁安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腿,隨後把被子好生生重新蓋到自己身上。
這屋子是陌生的,乾淨整潔,窗戶旁邊放著盆栽的花花草草,包裹著她的被褥上散發著藥材的味道。
眼睛所見和鼻之所聞,都讓她本來緊繃著的身子放鬆下來,本能得覺得這裡是能夠讓她安心的。
“醒了?“有人邊說著話邊進了屋。
沁安閉上眼睛,躺著不應。她並不高明已經被戳破的裝睡,被那人瞧個清楚。
那人輕笑了一聲,把手中剛熬好的湯藥放在了木桌上,他坐在木桌旁邊,用湯勺不斷的攪湯藥,想讓湯藥涼一些。
湯勺碰到碗的聲音,很清脆,一聲一聲的,好像和寺廟裡敲鐘的聲音很像。這聲音弄得她心裡癢癢的,也沒了裝睡了心思,睜開眼睛看向非要弄出聲響的罪魁禍首。
她並不驚訝於看到徐緒。昏過去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雖然她並沒有想要他救的意思,但現在她好生生的躺在這裡,而且腳踝也被包好了,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於是爬起來,直起身子道了一句,“謝謝你救了沁安。”
“無事,”徐緒說道,他終於放棄了用湯勺攪動湯藥的動作,她的眉稍稍舒展開了些,徐緒笑著站起來手裡端著湯藥往她這邊逼近,“姑娘醒了就把這藥喝了,一日兩次,師傅說大概要半余月。”
沁安看著黑乎乎的湯藥,接過來仰頭灌了下去,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喝這湯藥與喝尋常的白開水沒什麼區別。
碗空了,徐緒接過碗,然後有些詫異的看了沁安一眼。
這個姑娘還真是時時刻刻在讓他重新認識她啊。
不過想想確實,受了傷不能走,等他靠近的時候,還努力的用眼神甩他巴掌的人,大概是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姑娘。
沁安抿了下嘴唇,想著她大概不會再和麵前這人有什麼對話了,但那人卻不肯罷休一樣,把手掌放在了她的眼前。
她正低著頭,他的手掌湊得越來越近,最後停在離她嘴唇很近的地方。
他掌心躺著的東西,那東西散出來的香味剛好被她吸進肚子裡,他在她頭頂上說,“話梅,甜的。”
“你在哄小孩?”沁安說完還是伸手把他掌心裡的那顆話梅拿了起來,然後放在眼前端詳,“比這還要苦的藥都喝過,沒什麼的。“
沁安說完把話梅塞進了嘴裡,甜味迅速的被捲進了口腔裡。
“你叫什麼啊?“沁安問。
“莫不是要報恩的?”徐緒笑道。
***
徐緒又開始坐在那兒寫寫畫畫了。
尋念坐在硯臺旁邊,看他的筆在宣紙上游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