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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恍惚的神情。
莫子萱發現了她的異樣,奇怪的問,“怎麼了,子言?”
她站在那裡定了定,方快速的說,“大姐,爸,我要出去一下,下次再過來。”說完,她便拿起自己一邊的包,跑了出去。
莫子萱看著她奇怪的表情,準備追上去,莫成凱卻拉下了她,“你啊,還這麼年輕,就比我還糊塗了,她是去找林安森了,你追什麼。”
莫子萱聽了,才恍然過來,她站在那裡,看著莫子言離開的方向,喃喃道,“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她還是沒逃過林安森的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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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言來到林安森家門口,她想要按門鈴,卻反覆猶豫了幾次,都沒有按下去。
夏日的夜晚,帶著有些潮溼的空氣,樹叢邊偶爾能看見螢火蟲,她站在門燈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呼了口氣,她還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跟林安森,真的好像一段孽緣,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誠心在戲弄,還是早已註定,現在想想,她跟俊分開,因為林安森,後來,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嫁給了林安森,直到十年後方知道十年前兩個人便是有些微妙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聯絡的。
她嘆了口氣,流離的眼神,迴盪在夜空中。
然而抬起頭來,卻看見,林安森就站在路中間。
他牽著晨晨的手,站在那裡,看見她,滯了一下,隨即,便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那一笑,如同儲存了十年的悲傷,只為換來這一刻的重逢,那一笑,彷彿歷盡十年的苦難,只為了下一刻的永恆,那笑容如朝陽初展,月華初放,令人無可自拔地沉溺在這一腔柔和的笑意中。
他淡淡的說,“你來了。”那感覺,就好像他等了她太久太久,久到已經忘記了等待,彷彿那已經是他的使命和本能,現在她終於來了,於是,再激動的聲音,都變成了這自然的一句,你來了……
晨晨這時卻尖利的叫著,“媽媽……”然後猛的撲了過來。
莫子言看著晨晨,眼中不覺有些溼意,她抱起晨晨,“晨晨……我的晨晨……”她揉著他柔軟的身體,親吻他的臉頰。他看著莫子言,“媽媽,爸爸說你出差了,你去了好久哦。”
她笑了下,捏著他的鼻子,“對不起,晨晨……然後,她摟著他,越過他,看著林安森,他站在路燈下,笑的很享受,螢火蟲在他周圍飛著,夜華涼如水,柔如綢,他說,“進去吧,別在這站著了。”
將晨晨哄的睡了,她走出門來,林安森注視著她,舒了口氣,說,“走吧,出去走走。”
莫子言輕輕點頭,與他一同向外走去。
高檔住宅區邊上綠化的很好,走到哪裡,都好像在逛公園一樣,她慢慢的走著,他也沉默的在一邊跟著。
沉默了許久,她才說,“既然不是你,你為什麼要承認……”她說。
他抬起頭來,在月色下,兩手插進褲袋裡,月色流過他惆悵的臉,他說,“他是因為我,才會不小心動了手,從他以後,他一直都活在自責中,死去的人,是悲哀,活著的人,是罪孽,其實,有時想想,死是最容易的,不容易的,反而的活下來的人,他就是例子,因為手上染了鮮血,他一聲都會活在罪孽中,但是,這罪孽本該是我的……”他低著頭,慢慢的說。
她聽著,也慢慢低下頭去,他停在那裡,默默道,“子言,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要恨,也不要恨他,還是來恨我吧……”
她心中一動,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她其實是很自私,只想著自己悲傷的過去,卻從沒關注過那些一直關心著她的人,比如林安森,他說,林安逸一直活在罪孽中,他又何嘗不是?
林安森靠在那裡,想起當年,他年少輕狂,嚮往自由,想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