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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
夏芒狐疑地看著張曉軍,張曉軍這才自覺失態,把手從夏芒的臉上挪了下來,尷尬道,“我媽非讓我參加這個單身交友團,我是實在拗不過她了……”說完,帶著幾分好笑的表情看著夏芒道,“不過看見你,我回去得好好跟我媽理論下了,這個旅行社完全不負責任的嘛,根本就不檢驗什麼單身證明,你這個小媳婦都能入團,還什麼偷心之旅呢,這真偷了誰的心,不得出人命啊!”
夏芒這才又仔細地看了眼手裡拿著的宣傳單,前一天給旅行社的人打電話時,夏芒只記得問清了航班、集合地點和大致的旅行路線,也讓對方發了行程的電郵給她,今天一早來時隨手拿過他們給的宣傳單就沒再仔細看過。這會兒才想起來,昨天那人的確在電話裡說需要填個登記表格的時候,除了問她姓名、身份證號、工作單位之類的基本資訊外,還問過她的婚姻狀況。
夏芒當時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填登記表格時的一些必須專案。只是在說出離異兩個字的時候,心裡彆扭了一下。畢竟,這是她跟何景遲離婚後,第一次面對婚姻狀況這個選項。也是第一次對楊思思跟彭展之外的人說明自己離婚了。不過,當時也不過是想著,反正也不是認識的人,犯不上瞞著,也犯不上欺騙。
夏芒這會兒才猛地想明白,這一定是楊思思的小鬼心眼,她一直就怕自己離婚後還死守著過去的日子不肯鬆手,總是恨不得她能立即就開始第二春。夏芒不指望楊思思理解自己這種對感
情的執著,所以從不曾把她自己那套,“愛可以是自己一個人的事”的理論講給楊思思。但卻再怎麼也想不到,楊思思竟然能自作主張給她報名了這樣一個旅行團,而且還是在她三令五申,堅決抵制任何形式的相親的情況下。
夏芒又氣又窘,當場紅著臉站起來,拉著行李箱就要走。張曉軍一把拉住夏芒道,“你幹什麼去啊?氣勢洶洶的?現在找楊思思算賬去?她一天到晚就這麼糊塗,跟她計較啥。”
夏芒有口難辨,楊思思糊塗這事的確毋庸置疑,可是今天的事,卻一定不是因為糊塗。咬了咬嘴唇,夏芒強作鎮定地開口道,“曉軍,我就不去了,提前祝你旅途愉快,偷心成功。”
“別呀,夏芒。”張曉軍卻是拖住夏芒的手臂著急道,“好不容易碰上個熟人,一道上還能說個話,要不我這也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呢。你看這樣行不,咱倆一上飛機就假裝搭訕成功,不跟其他團員湊合。你也看行程了,大半程也都是自由行,咱就不當是交友團,當成個普通旅行團不就得了。你說你都到機場了,這會兒再回去,再訂別的旅行社,不也是挺掃興的嗎。”
張曉軍的話讓夏芒產生了一絲動搖,是啊,只要她不把這次行程當成個相親的事,誰又能奈何她呢。真要是現在回去,再定好旅行社就又會耽誤一兩天的時間。猶豫間,導遊已經換好所有的登機牌,搖晃著小旗子喊道,“國旅廈門六日遊的團員注意了,我點下名,然後跟著我一起登機。”
夏芒感覺到張曉軍拉著她的手臂又晃了晃,她扭頭對他露出一抹苦笑,無奈道,“好吧。”
20偷心之旅
在飛機上坐定了,張曉軍跟夏芒隔壁的一個小女孩兒換了座位,坐到了夏芒身邊,從包裡拿出IPAD問夏芒,“玩遊戲嗎?”
“哦,我也帶了,你玩吧,我看看。”夏芒對張曉軍笑笑,側過頭去看他玩遊戲,張曉軍在玩一個回答問題然後升學的遊戲,自己玩得還挺緊張,不停地問夏芒各種古怪的問題,“自然保護區的旅遊開發職能在哪進行?”“全科醫生應該採取哪種問診方式?”“中國美術青銅藝術研究的主要物件是什麼?”夏芒覺得這個遊戲也挺有趣,不禁問道,“這是什麼遊戲啊?我回來也下載一個。”
張曉軍說了名字,順嘴就說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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