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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淚,顆顆都是真傷心。
☆、一四五、 宿命的相遇
“沒有,還是沒有。”廖泗安不停的抓自己腦袋,像困獸一樣在原地轉圈。才幾天的樣子,廖泗安就憔悴焦躁的不成樣子,彷彿以前那個精明能幹,談笑間就能決定一個人生死的廖泗安是錯誤的存在別人的記憶裡一樣。
他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立即趕往碼頭,離開渝河村只有坐船唯一這麼一條通路。可是剛跑了幾十米遠,他又忽然覺得唐宛如還在渝河村。她這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走水路的話,會很容易被他發現。他在渝河村這麼多年,不是白混,要人幫個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宛如肯定不會自投羅網。她現在肯定就在渝河村某處躲著,等他急急忙忙的搭船去找她的時候,她才從容離開,是這樣的,沒錯。他把整個船業的人都叫出去找,自己卻要趕往碼頭,詢問那日最早出船都是去往什麼地方。他也知道一旦離開渝河鎮,要找到一個人的難度就增大了,要是唐宛如在半路就下了船,他就更不容易找到她了。
可是更麻煩的是,因為她鮮少在渝河村走動,許多人都不認識她。都知道他廖泗安有個娘子,卻不知姓甚名誰,什麼模樣。
都怪他太信任她了,一個人頑固了十幾年,突然就開竅瞭然後接受他的好?是他大意了,總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他遇到的明明是塊頑石,頑石啊,他怎麼敢,怎麼能放心呢?
宛如,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給了你那麼多真心,真情,一個女人最想從男人身上得到的東西,毫不費力的就得到了。是因為太簡單就得到了。所以才不肯放在心上嗎?激怒了我,若是被我逮到,你這輩子。都別想過上重見天日的生活。只有狠狠的受過傷,才會知道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是什麼樣的一種痛。
好在他知道唐宛如的執念。在經歷最初的慌張之後,他來到了唐宛如必定回到的地方,也是他這輩子最恨的地方——凌州城,陸府。
“廖爺,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廖泗安的心腹癟三說道。
賤名再好養活也不可能有人取名叫癟三的。這人身形極為消瘦,兩隻眼睛裡偶爾一閃而過的狡詐,跟套著衣裳的細竹竿一樣,是最早跟著廖泗安的人。有幾分小聰明,故也頗得廖泗安的賞識。一個領導,既要聰明的下手,又要留一手,好管束,癟三正好符合。這次凌州城之行,廖泗安便把他也帶上了。
“有什麼不行的?”廖泗安問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離開杜府大門一下。他想不出除了這裡,唐宛如還能去哪裡。這都有大半月了,應該到了。
這還用問嗎?跟個傻子似的,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盯著。是人都會吃不消的。誰知道她會什麼時候來,肯定她一定會來?他今天才在這裡守了兩個時辰,就看見進了多少輛瓜果。多少筐螃蟹,多少肉,看得他剛吃飽的肚子又餓了。他才恍然記起,今天是中秋啊。
“要不,咱們僱人守著吧。”他說道。
“怎麼,你又累了?”廖泗安轉臉看他,瞪大的眼睛裡佈滿紅血絲。
癟三立刻就結結巴巴了,“我只是覺得嫂子可能還沒到。”
“你怎麼知道她到沒到?”
關鍵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啊。話一旦說了出來,癟三也就越說越利索:“嫂子一個人上路肯定會有諸多不便。說不定會耽擱什麼的。再說,我們兩個人總是會有疏忽的時候。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這麼精神奕奕。我覺得還是把嫂子的畫像掛出來,有人提供線索就重金酬謝。再僱人守著。幾個時辰一輪換,人也沒那麼吃苦。你總不能還沒找到嫂子的時候,自己卻先累倒了。”
廖泗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長出一口氣,“你說的對,是我太焦躁了。”
守株待兔,最不可缺失了的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