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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躲進暗處前,我看到一道白色背影,長得像貓,可是大到難以置信,走廊留著斑斑血跡,應該是龍捲風變得像鐮鼬風,傷到了它。」
我沉默不語。
「我昨天本來準備等守補課結束,可是太陽王說會補很久,要我回家……」真理亞的眼神充滿怒火,「原來他一開始就打算讓守落單,然後殺守!」
「不對,等一下,為什麼一定要處分守?守的咒力不強,可是也算中等,個性也完全沒問題吧?他總是文靜又合群……」
「這我怎麼知道!守都看到兩次貓騙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我聽著覺與真理亞的爭論,不寒而慄。按富子女士的說法,守被列入處分一點也不怪。當不淨貓從背後接近,他竟然怕到連物件都沒確認就發動危險的咒力,要是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成為攻擊人類的暴行。他又說是不經思索就動手,這問題更嚴重,代表無法完全剋制咒力,在不久的將來甚至有成為業魔的危險……
我不禁愕然,自己不知不覺從教育委員會的觀點思考。
「我看到貓騙之後就想起來了。」守靜靜地說,「我以前看過它。」
「什麼意思?」覺一臉呆然。
「我記不清楚……可能是被刪除的記憶之一……我記得自己進過中庭,躲在像倉庫的小屋後面,門一開,那傢伙……貓騙就從裡面出來了。」
真理亞驚訝地「啊」了一聲。「我記得……我也在那裡!」
四人又是一陣沉默,氣氛凝重。原以為找到守,帶他回家,事情就能圓滿解決,這下全泡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有人知道。
守的腳可能骨折,沒辦法立刻帶他走,於是覺一個人先回去。不用說,他是藉口專家,負責告訴太陽王我和真理亞感冒早退。我們兩個女生則留下,在守的雪屋旁邊再蓋一間雪屋。以防萬一,我的揹包裝有睡袋,真理亞什麼都沒準備,所以我們挖出守的雪橇。
幸好守帶足撐一段時間的食物與日用品,我們把行李堆迴雪橇,在雪屋旁生火以融雪煮水,三人一起吃晚餐。同時分點肉乾給史空克。
「明天應該是好天氣。」吃完飯,我喝著茶說。
「是啊。」真理亞的口氣頗冷淡。
「天氣轉好,可以讓守待在雪橇上行動。」
「動到哪裡?」
「這……」我頓時語塞。
「我不回去。」守突然抬頭。
「可是……」
「我回去一定會被殺。」
「對啊!守差點就被殺了!」真理亞附和。
「可是我們要考量現實啊。還是隻能回去吧?」我試著說服兩人,「我跟倫理委員會的議長富子女士講過話,只要找她談……她一定懂。」
話雖如此,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富子女士可能認為守將對町上造成危險,即使她不這麼認為,我很懷疑她是否會侵害教育委員會的職權來保護守。
「不行,町上的人都不能信。」真理亞不為所動。「或許早季說得沒錯,倫理委員會跟學生的處分沒有直接關係,可是他們一直默許啊!如果不是,大家就不會接連消失了!像早季的姊姊、跟我們同組過的女生,還有X!」
我又想起無臉少年。如果他今天在場,會給我什麼建議呢?
「如果你們真的不回町上,又要怎麼辦?」我反問。
「我要自力更生。」守回答。
「啊?這可不是去野營?往後幾十年你都得一個人過生活……」
「這件事我想到爛了,可是有咒力,應該有辦法。」
「什麼叫有辦法啊……」
「我也覺得有辦法。」真理亞再次支援守,「只要精進咒力,所有事情都能自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