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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國民軍上尉史蒂芬&iddot;蘭厄姆。&rdo;
&ldo;我是詹姆士&iddot;貝克。&rdo;費伯站在岸上不動。他知道,一名上尉是不會獨自巡邏的。
&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在休假。&rdo;
&ldo;你到哪兒去了?&rdo;
&ldo;在觀鳥。&rdo;
&ldo;在天亮以前嗎?把槍對準他,沃森。&rdo;
一個身穿粗斜紋棉布軍裝的年輕人,手持滑膛槍從費伯的左邊靠上來。費伯四下掃了一眼。還有一個人在他右邊,他身後還有第四個人。
上尉叫道:&ldo;他從哪個方向來,下士?&rdo;
回答來自一顆橡樹的頂部。&ldo;從禁區來,長官。&rdo;
費伯在心裡快速算了一下雙方的人數對比:四比一。還不算要從樹上下來的下士。他們只有兩支槍:指著他的那支滑膛槍和上尉的手槍。而且他們都不是正規軍人。小船也有幫助。
他說:&ldo;禁區?我只看到了一段鐵絲網。喂,請把那支大口徑老槍對準別處好嗎?它會走火的。&rdo;
上尉說:&ldo;沒人在夜間觀鳥的。&rdo;
&ldo;如果在黑暗的掩護下找好藏身之地,鳥醒來時就看不見你。這是公認的好辦法。喂,我說,國民軍精忠愛國、精明幹練是沒錯,但做事也不要做得太過火,好嗎?檢查檢查我的證件,再打個報告,不就行了嗎?&rdo;
上尉臉上掠過一層疑雲:&ldo;你那帆布袋裡有什麼?&rdo;
&ldo;望遠鏡、照相機,還有一本參考書。&rdo;費伯的手伸向袋子。
&ldo;你不要動。&rdo;上尉說,&ldo;沃森,看看那裡面。&rdo;
這就是外行的過失了。
沃森說:&ldo;舉起手來。&rdo;
費伯把雙手舉過頭頂,右手貼近左衣袖。費伯盤算著接下來幾秒鐘的行動:千萬不能有槍響。
沃森端著槍對準他,從費伯的左邊靠上來,開啟了費伯的帆布袋的蓋子。費伯從衣袖中抽出錐形匕首,越過沃森的防衛線,把匕酋從上向下捅進了他的脖子,直至沒柄。費伯的另一隻手從年輕人的手中把滑膛槍扭了過來。
岸上的另外兩名士兵向他奔來,那名下士開始噼噼啪啪地從橡樹枝上下來。
費伯從沃森的脖子上拔出匕首,那人隨即癱倒在地。上尉慌亂地掀著槍套的蓋。費伯跳到船上。船搖晃起來,上尉立腳不穩。費伯用匕首向他刺去,但上尉離他太遠。刀尖順著上尉軍上衣的翻領上向上一滑,扎到他的下巴上。他那隻拔槍的手離開槍套,去捂住傷口。
費伯轉過身來,面對河岸。一個士兵跳了過來。費伯向前進了一步,右臂直挺挺地伸出。跳過來計程車兵撞到了八英寸長的錐刀上。
這一撞使費伯站不住腳,手也鬆開了錐形匕首。那士兵倒在了匕首上。費伯跪起身上尉已經開啟槍套,他來不及去拔匕首了。費伯向上尉躍過去,一隻手直奔軍官的面部。手槍抽出來了。費伯的兩個拇指摳向上尉的一隻眼睛,他痛得大叫,用力推開費伯的手臂。
第四名士兵這時&ldo;砰&rdo;的一聲跳到了船上。費伯即時轉過身去‐‐上尉這時即使能開啟手槍保險栓,也因看不見而無法開火了。第四個人握著一根警棍,用力朝下打來。費伯向右一閃。警棍沒打到他的頭,卻擊中他的左肩,讓他的左肩登時麻木了。他用右手的掌側向那個人的脖子劈下去,那是有力而準確的一擊。奇怪,那人居然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