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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能力,在大樹被砍下之前,是早已發育完成了的。
那等於說,大樹被砍下,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可怕之至的悲劇 自此之後。他們的身體變成了樹,而他們的腦,等於被封在木頭之中,不能指揮身體,這種情形,和人在腦部受傷之後變成植物人不同,他們的腦部是清醒的,但身體是木頭。
試想想,這種情景是何等的可怕!(奇*書*網。整*理*提*供)
我知道,一個非人協會的會員,曾向我說過,有一個大學教授,確信自己能再生,結果,他的“新生”的身體,是穴居人部落中的一名嬰兒,他就在與文明世界隔絕的穴居人部落之中生活。
我當時認為,一個有高度活動能力的腦,竟在一個穴居人的身體之中,已是可怕至於極點的事了。但是,比起有高度活動能力的腦,卻在木頭身體之內,還是要好得多了!
我想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白素的思緒和我一樣,於是我們互望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白素才道:“從好的一方面去想 他們的腦部,也受母體的遺傳影響,木化了,自然也沒有了活動能力了。”
九、悲哀
如果照白素所說情形,那麼,在大樹被砍下來時 那一男一女的“人”部分,就已死了。那自然也不會再有甚麼痛苦了!
比起死亡來,腦是人身是木更可怕,可是我搖了搖頭:“恐怕沒有那麼幸運 如果早已全是木頭,勒曼醫院那外星人,不會設法使他們還陽,因為那種情形,已經無法可施了!”
我閉上了眼睛一會,仍然感到遍體生寒 實在不能想像我的身子變成了木頭之後會是甚麼樣的一種痛苦!
我不禁憤然:“當年下令砍了大樹的,真不是東西!”
白素啞然:“這‘不是東西’,還有不少人奉為神明哩,砍兩棵樹算甚麼,殺幾十萬人也不當一回事,曾誇過人多,死了一半還有一半!”
我思緒十分紊亂:“這又不知是甚麼怪物 我的意思是,不知是甚麼遺傳因素,形成了這嗜殺的行為?”
白素對我的這個問題,居然很是認真:“歷史上不少這樣的人物,我估計是來自同一遺傳,在他們體內的遺傳因素之中,有一半或更多,不是人性,他們的上代,必有半人半獸的遺傳。”
我鼓掌:“說得好,實在想不出這類‘偉人’會是純種人類的理由。”
白素嘆了一聲:“這種遺傳因素,既然存在於地球人之間,除非這類人忽然都絕了種,不然,不知甚麼時候,又會有這種人冒出來!”
我忽發奇想:“要是有朝一日,人類在遺傳學上的研究,可以查出那些獸性的遺傳,將之剔除,那就真正天下太平了! ”
白素幽幽地道:“只怕那些遺傳,本是人性。”
我苦笑了一下:“嗜殺的是人性,把頭伸過去,引頸就戮的,自然也是人性了。我看,向強權屈服,希望能在權利刃的夾縫中,做一個乖乖的奴才,那也是人性 若是如此,那地球人實在不知算是甚麼!”
白素答得妙:“當然算是地球人 你說得不公平,地球上已有許多人明白不屈從強權,不做奴才,就不會有強權的道理,只是還有一部分人不明白而已。”
我恨恨地道:“不是不明白,而是做奴才是他們遺傳因素規範下的行為,他們一定要那樣做,非在強權面前下跪不可,那是這種人的遺傳本能,就像絲蠶不會吃別的葉子,只吃桑葉一樣。”
白素默然 她自然是同意了我的說法。對於眼見的某類人的行為,除了用那是遺傳因素規定的行為之外,實在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他們向強權叩頭的行為!
過了一會,白素才道:“世上,見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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