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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代被蘇澤這大喘氣的話好懸沒嗆死，只得用一連串的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緊接著他就好像剛才從沒說過那句“那就好”一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快的有這個覺悟，不過無所謂了，該有的東西遲早都會有的，有些事情，你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最終都是要面對的。”

先代篤定的說道，似乎某種理由讓他如此的肯定，蘇澤必然會與“那些野獸”站在對立面：

“不過既然你這一次選擇了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想來守護的覺悟你早就已經擁有了吧？”

“哈？”

聽著先代的話，蘇澤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看著他，直到這位魔頭都有些被看的發毛的時候，才用十分委婉的語氣說道：

“是錯覺麼？我居然從你的嘴裡聽到了‘守護’這個詞彙？”

沒有什麼比從一個認定全世界都欠自己五毛錢的大魔王嘴裡聽到“守護”這種陽光向上，充滿了犧牲精神的詞更讓人接受不能的了。

似乎是因為死了一次，先代的脾氣好了不少，對於蘇澤的諷刺他只是笑了笑，就毫不反駁的接受了下來。

當然，蘇澤諷刺完對方之後，也沒期待過能得到什麼回應，而是繼續用十分認真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你說守護‘她們’的覺悟，從始至終我一直是有的，但是守護世界什麼的，抱歉，過去不會有，現在不會有，未來也十有**不會有。”

“世界什麼的，隨你怎麼樣好了。”

先代彷彿有些乏了一樣，說完了這些之後，甚至連一句勸說都懶得說，出於某種原因，他對於“那些傢伙”的怨念要比“世界”大上不少，但並非他對世界就有了什麼好感。

提上一句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蘇澤未來會走上什麼樣的道路——

“而且那些也都跟我沒有關係了，今天見了你這一面之後，我就會徹底消散於這世間，以後能夠走出什麼樣的道路，是成是敗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徹底消散？”

蘇澤看著面前的先代，所為徹底消散，意思自然是連這一縷意念都要消失了，冥冥之中，蘇澤隱約的感覺對方是為了自己而消散的，可又有什麼理由才能夠讓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為了自己不惜毀滅整個世界的大魔頭甘願為他而死呢？

“是的，徹底消散。”

先代好像不是在說自己的死期，而是在說今天的早餐吃了什麼一樣平淡，到了這一刻，曾經睥睨無數宇宙頂端的那個大魔王似乎又重新回來了，他全無留戀的掃視了一下這個白茫茫的世界，眼神似乎穿過了遠處視野盡頭的白霧，以及蘇澤所不知道的世界壁壘，穿過了一個又一個世界，直達那讓他死不瞑目的某處——

“對了，你現在的力量有些駁雜不精，既然已經要消失了，這具身體的力量便留之無用了，索性幫你一個小忙。”

先代那一瞬間偉岸起來的身子轉向了蘇澤，緊接著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凌空點向蘇澤所在的方向。

剎那間，蘇澤便感覺自己彷彿被某種力量擊中了，又彷彿身體中被硬塞進來了什麼東西，受者莫名強大的力量所刺激，身體自我保護機制被啟動，一種無法對抗的倦意從四肢百骸湧向了腦仁，頑強如蘇澤也只能強撐著看了那位先代一眼，便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哈哈哈哈，真是一個有趣的傢伙，即使是當初的我遇到了你，說不定都會留你一條生路呢。”

蘇澤的意識沉睡之後，身體就自然的離開了這個空間，而先代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蘇澤消失的方向，像是緬懷過去一樣自語。

“真是的，就要徹底消散了麼？”

先代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