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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健撮著牙花,懶洋洋地道:“助教啊,助教活該受窮的,不窮叫助教?什麼官都有回扣吃,唯獨助教……嗯……沒聽說過。”
秦少游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還我的雞!”
鄧健苦笑道:“都在茅坑裡了。”
秦少游氣得發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仔細一想,花錢無非就是開源節流,節流是別想了,堂堂配銀龜的‘高階’幹部,莫非還打補丁出門?關鍵還在開源,如春酒樓的生意是好,可是生意好,僱的人又多,來這裡吃喝的又都是凡夫俗子,幾文、幾十文的花銷,這是活活把自己往貪墨的不歸路上推啊。
所以……
秦少游不甘地道:“要掙錢,要掙大錢!”
酒樓必須進行產業升級,不能再指望一群泥腿子了。
他苦思冥想,在一個薄霧濛濛的清晨,終於將計劃制定了出來。
其實想要擠入高階餐飲業,首先是要樹立形象,其次是要內部進行一些改變,提升檔次,最重要的是,吸引高階客流。
什麼樣的人最高階。
他眯著眼睛,滴溜溜的打著小算盤。
然後……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請客吃飯。
GEMING不是請客吃飯,可是混官場和賺錢,就得從請客吃飯做起。
至於客人,他也早已想好了,既然是高階人群,恰好自己手裡有不少的門貼可以利用。
他們不是想要附庸風雅麼?
秦少游在兩個時辰的時間裡,已經寫下了三十多個拜帖,然後讓鄧健送出去,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這麼個清晨,黎明的曙光初露,秦少游推開窗,那一縷暖陽灑落在他俊秀的臉龐上,他長眉微挑,突然感覺自己精神得到了昇華,千里做官只為財,而我秦助教身配銀龜,卻是兩袖清風,為官數月,不曾拿百姓一針一線,到頭來還要一個人打兩份工來填飽自己肚子,佩服,真是佩服,古之俊賢,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他詩興狂發,便攤開屋裡的筆墨,寫下‘當官不為名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打油詩,然後心又淌血了,大好的宣紙,一張可是兩文錢,嗚呼哀哉!
第五十二章:我們熟麼
在洛陽宮待詔房裡,上官婉兒接到了一個奇怪的請柬。
而下頭的落款,讓她心念一動。
‘請上官待詔蒞臨如春酒樓,於六月十九赴宴,通直郎秦少游敬上。’
上官婉兒收了請柬,沉吟片刻:“回稟一下,就說我會去。”
秦少游請客吃飯,她是極有興致的,因為這個傢伙實在有點神秘,上官婉兒很想看看,他又想故弄什麼玄虛。
………………
太平公主的府邸距離洛陽宮並不遠,她的前任夫婿薛紹乃是萬年縣人,只是自薛家獲罪後,這姻親也就斷了,武則天將公主召到了洛陽,在洛陽宮附近安住,是以,這位公主殿下也就暫時蝸居於此。
說是蝸居,其實這府邸佔地很大,隨侍的嬤嬤、婢女足有數百之多,公主殿下新近‘離婚’,心情自然不好,雖說這時候的男女‘離婚’也算不得什麼,改嫁更是稀鬆平常的事,不過太平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此事受了坊間很大的爭議,於是乎,公主殿下就有那麼點兒難堪了,只得閉門不出。
她的日子過得頗為惆悵,倒是前幾日,看了兩則詩後,竟是動了心。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這詩正合她現在的心境,如今她蝸居於此,雖然照樣享盡榮華,卻因為許多的流言蜚語,使她羞憤和難堪,連她都不禁生出了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的感嘆。
她命人打聽了這位詩人,這才曉得作詩的人竟是個少年人,而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