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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倒是以為林真人的方略正中雲夢幕後人的下懷。林真人在夜郎城坐鎮,前方各門人不徐不疾地攻打,分明是用雲夢中人引來更多不軌邪道,把它們聚在一起圍殲,他未必把攻克雲夢城的遲速放在心上;雲夢中人的目標卻是完成城內的招魂儀式,城外的邪道犧牲多少他不放在心上,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好。”
我搖首,
“我感覺林真人是自視極高之人,他的心中或許還期待著和完成儀式的雲夢之人一戰,並且自信自己可以挽回任何狂瀾。但是,我不能任由局勢由兩人的想法演變——雲夢之人完成招魂儀式,就是南宮死亡的rì子。我必須搞亂他們的步驟。劍宗的方面如果被鬼門大軍擊潰,林真人也只能離開夜郎城和雲夢之人提前戰鬥,到時我帶掃雲團突然介入戰場,就能奪下和保住南宮之心。”
燕採霞嘆息,
“林真人是我們宗門這一代元嬰者中屈指可數的高傲之人,你的看法切合他的xìng情,的確也有道理。可是宗門間的師友道義你總不能忘記。你這樣處置,不知道這幾夜劍宗的門人要折損多少了。”
“劍宗殺貴宗的江夜郎前輩時,他的支脈門人一個沒有放過。當時燕院主抱著江城主的首級,神sè灰槁的樣子,我至今記憶猶新。”
我深吸一口氣,毫不掩飾地狠狠道,
“我入宗門才半年多,兩宗的門人被劍宗欺負使喚的事情居然也見了不少,凌牙門是這樣、夜郎城是這樣、黃鶴城也是這樣。就是剛才,鍾大俊、秦霄這些劍宗門人還汙衊我的師友是邪魔,還訓斥您一個院主不能奪回他們的脈主屍身——我要為被他們欺負和汙衊的師友出一口惡氣。”
我環顧身邊的門人,他們都現出忿忿之sè。
“我們崑崙講師友間的情誼,也不掩蓋門人間的私怨。如果大家處不來,在宗內不能相鬥;在宗外可以痛快地了斷一場。現在在中土腹地遇到這種事情,龍虎宗什麼意見我不知道,我們崑崙是要按照自己做事的方法還給劍宗的。”
我補充了一句,目光和燕採霞yīn沉的眼神交鋒,他的手揚在半空,是要向我臉劈過來的樣子——我少年時代經常被父親掌耳刮子,對燕採霞這個架勢我的預判超過對天下任何拳腳槍棍的預判,靈臺上一派清明。
我倔強地筆直站在橘城城樓的凌冽寒風裡,等著燕採霞劈向我臉
——老子我可以吃你這個蕩魔院主的打,但我回敬劍宗的決心不可動搖。
“燕院主。劍宗平rì像他們的支脈那樣號令我們,弟子等一直心意難平。正因為我們都是宗門之人,所以我們不能和劍宗兵戎相見,只能把不快鬱積在心頭,這實在有違修真者直指本心的原則;原師弟的建議既有利戰局發展,也能稍微讓諸門人念頭通達。”
翩翩護在我的身前,擋住我要被燕採霞揍的臉。龍虎門人附和著她為我求情。
“燕院主,你太軟弱了。同樣是龍虎宗,翩翩爹爹就比你強硬一萬倍。我爹說:當年上官伯伯為了奪回你們丟掉的凌牙門,一個人擺擂臺應付劍宗五個真人的車輪戰。一個林道鳴,你就忌憚成這樣,只能拿原劍空一個金丹弟子出氣。笑死了。”
琳公主拉開翩翩,
“翩翩姐姐,你走開。我看這糊塗院主敢打原劍空嘛。燕採霞,你敢打他,這裡的人都散夥回家了。”
“當年宗門同仇敵愾的jīng神,在你們這些孩子上完全見不到了。唉。”
燕採霞一字一語。
“我們崑崙和龍虎還是一道,只是劍宗的人把自己當做了修真界的官差,和我們不在一道了。”
我說。
“罷了。眾弟子之心就是我師長之心,我照你這個孩子的佈置去做。但是,原師侄,我依舊要打你一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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