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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們相處館舍時,少年除了不誤每rì《上清典》的修煉功課,就是枯坐在一面棋盤前與看不見的人對弈,其他事情一概不理。我有次好奇和他下棋,被他讓先後三十餘手告負,就再沒有與他對過局。
名單其次是龍虎宗門人,邀請翩翩赴宴;再次是星宗門人,邀請南宮磐石赴宴——不過姬琉璃說南宮屆時會推閉關不去,名單列上他的名字僅是朝廷表示對星宗的尊敬;至於公孫紋龍則是敵國之人,宴請名單沒有他的份額。
名單最後是劍宗的鐘大俊與秦霄兩人。
五百年來道門護持中土,向來以劍宗功德第一。獨有這一次,我們崑崙的功德穩壓在劍宗之上。
“林真人不去dì dū赴宴嗎?”
我問姬琉璃。
“林道鳴?除了他師尊雲仙客,天下餘子全不在他眼中,自然不會和你們這些後生一道去dì dū——何況在林道鳴心中,沒有親手生擒雲夢中人就是平生之恥。對你們而言瓊林宴是慶功,對他則是羞辱,他怎麼會去?”
姬琉璃語氣滿是嘲諷,
“我也實在很想唆使朝廷的禮部卿在宴請單的尾巴上添個林道鳴的名字吶!可是禮部卿對蜀山的飛劍忌憚極了。擬完這份名單那人已經魂不附體,連蓋符璽的力量都沒有了。”
我懷疑姬琉璃年輕時候是不是一直被林道鳴搶走風頭。
“你想差了。雖然我和林道鳴都是宗門的第三代真傳,可入門的年份差了一甲子年。林道鳴和顏緣、清羽的入門年相近。他成名是和劍宗現在的掌門天落歌一道誅殺大魔頭慕容觀天與他的同夥。那時候天下才開始亂;我降生時天下已經是鼎沸的亂世了。”
我的念頭被姬琉璃瞬時用他心通捕捉了,
“我和林道鳴沒有私交上的過節,有時他還到dì dū的文侯府上與我的族子姬小艾交流琴藝。我們無非是因為劍宗蕩魔院和崑崙的摩擦而不愉快。”
姬琉璃沉吟了片刻,從袖中又取出一份名單與我們諸人過目,那也是一份宴請名單,
“其實元宵那夜,天子還邀請了另一路人赴宴。是解除dì dū妖cháo之圍的能人異士,他們會與你們同席。”
………【第一七九章 赴宴之人(二)】………
我們所處的雅舍山峰沒有設定導引靈氣執行的法陣,和其他的靈山不同,靈山任由飛雪洋洋灑灑墜下。我在冬季的洞天呆了許久,頭次有點冬寒的滋味。
侍候我們眾人飲宴的小赤狐緋紅衣跑到雅舍外的雪地上,如捕捉螢火蟲那樣把虛空的雪一一囊住,然後抓在熱茶酒的小爐底。他再用芭蕉扇撲撲催得爐底之火殷紅,爐上的酒壺嗡嗡鳴叫。簡單的摘雪溫酒裡,我看出緋紅衣的道行修為極速:他的jīng氣神都已經完足,顯然到了築基甚深的境界;運轉爐火的功夫隱隱和我煉劍的手法相通,看來是崑崙煉藥之術的一種變化。
——既然我已經是崑崙的內門弟子,也該正式研習本宗天下第一的燒煉之學,早rì堪破道胎金丹之境。
我的思緒胡亂像蛛網上蜘蛛遊蕩。
——姬琉璃把這一份宴請名單拋給眾人後,方才談笑風聲的席上氣氛一時變得肅靜。
柳子越在席上一直向七尾蘇吹噓,得意說自己在波月莊時就看出雲夢之役崑崙必然大吉大利(實情是我當時強要挾他去,當然我不會去點破)。但看到第一份宴請名單,柳子越立刻面如土sè。
翩翩的蛾眉鎖緊,和琳公主互動著不知道什麼神念。
我也粗粗看了第二份宴請名單。
——邀請我們徵雲夢之人的請帖有七人名額,劍宗只佔兩人,請帖蓋的那方符璽有拳頭大小,五爪金龍紋環繞。第二份宴請單上列了十八人名單,請帖上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