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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頭元嬰妖獸是北荒之物,我們見過他的本形——是一隻龐大的河童馬。”
翩翩神傷回憶,
“我們龍虎宗本該晝休夜徵,但白晝間前方劍宗的支脈被滅,我們倉促和追擊的妖獸戰鬥。其實鬥到薄暮時分只折了一個門人,燕院主當時還佔了七年山主那頭元嬰獨角獅子的上風——形勢突然起變化是河童馬的來臨,他小娃娃魚般從碧波里升起,瞬時變化成宮闕一樣高大,張口一吸,就生吞下了十餘位金丹門人——燕院主怕兇蠻的北荒妖獸肆虐,就把兩頭元嬰妖獸都引入了自己的法界。我們也只能一路向西,闖入鬼門的大軍裡了。”
“你們還算幸運的,據說白聽妖王之前的戰役裡還把劍宗那個支脈的金丹門人吃了個半飽。不然,可能你們被吃掉的就不只十幾個人了。”
我聽盜泉的話,想起納戒裡還有屠蘇婉給胭脂沒用完,就讓翩翩伸出手掌,在她手心裡塗了胭脂貓貓,然後給龍虎宗的其他門人也塗上。
“這胭脂貓可以躲避元嬰者的神念搜尋。”
——我不知道我們四十幾個金丹對上元嬰下層的人物是否能夠取勝,但無疑要付出巨大的傷亡。還是先做好趨避工作。
我也給盜泉冰冷無生氣的手塗上了一點胭脂。
“……原師弟,你怎麼也用女孩子的東西……”翩翩怯聲問,她看我的眼睛有點奇怪。
“很正常。我也穿著女人的褻衣。”公孫紋龍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呸,是赤身教主那個老妖婆送他的——本來原劍空差點被她抓去當面首。”紅衣少女嘲笑。
“原來如此。”
青衣少女舒了口氣。
“原來如此。”龍少語氣有些惋惜,一下我的胭脂盒奪過來,
“南宮塗了嗎?”他問。
“我有磐石法門,不必藉助屠蘇教主的法術。”
南宮望著遠處的縣城,對龍少的提問心不在焉。
“南宮不塗,我也不塗。”
“龍少能把自己的氣壓制得連元嬰者都無法察覺嗎?”我問。
公孫紋龍一翻白眼,一蹬雙腿,僵直地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手足冰寒徹骨,原來的蕊雪玉膚居然泛起了屍斑,真像一具陳年老屍。
“小哥你懂龜息功嗎?我可以像這樣假死一個月。早超越了活死人狀態的絕,是死死徒狀態。”
公孫紋龍的口yù哭無淚地張著,他在用腹語術說話。
“騰”的一聲,
龍少跳起,殭屍那樣蹦了起來,把雙臂平舉到肩齊,繞著眾人跳了一圈。惹得眾門人都笑了起來。
“不許笑,誰笑我殺誰,你們相信我用言家殭屍拳就能殺掉金丹嗎?”
公孫用腹語威脅,語氣殺伐果斷。
眾門人親眼見識過公孫單憑武技殺死三個金丹上層的金屍騎士,立刻不笑了。
龍少跳回了南宮和我之間的席位。屍斑消去,恢復了生人的狀態。
他像孩子一樣眨巴著眼睛,這次他用一口嬌滴滴的吳儂軟語鼓勵在座的人,
“現在,大家可以笑了。我心情好了,不殺人了。”
但幾乎沒有人敢笑。只有馬飛黃那個蠻子哈哈哈地傻笑起來。還有顏若琳捧著肚子笑得東倒西歪。我也陪著他們乾乾的笑,活躍下氣氛。柳子越馬上跟上我也文雅地微笑起來。
“龍少果然不需要躲貓貓的胭脂。”
我問盜泉前方縣城的佈置。
“盜泉,前方的縣城還有多少屍兵,多少金丹高手駐守?”
“我們是從雲夢城入口前的zhōng yāng大陣出發,隨鬼小將軍反擊東翼的jīng兵。前方的黃鶴縣是原來的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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