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第1/2 頁)
的信紙,薄薄的,看上去似乎還有些油的那種。
徐楚寧急死了,找了兩天,還問過曾經去過的地方的人,問有沒有落下。
今天他終於知道在哪了。
“還給我吧,求你了。”徐楚寧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眼眶泛紅,仰頭的時候有些搖搖欲墜的脆弱和虛浮。
“別難過。”男人吻去他的淚水,抱緊他,輕聲安撫,“你的懷錶有些地方生鏽了,我送去修繕了一下,等我們旅行回來,就能拿到了。”
鬱風嶢大手揉著他的後腦勺,把人擁在懷中,明明沒用什麼力氣,卻無法掙脫。
“寧寧,等旅行回來,我陪你一起去拿。”
“他的航班,馬上就要啟程。”
民間總有一種說法,說戴玉對人有好處,在關鍵時候,玉還可以為主人擋災。
玉碎了,主人的災禍也就沒了。
徐楚寧覺得,那隻懷錶就是他那素未謀面的父親送給他擋災的。
很小的時候,徐楚寧就知道自己家裡缺一個人,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別人家裡都有一個年長的男人,力氣很大,會把孩子舉過頭頂,或者頂在肩膀上。
後來懂事了才知道那是爸爸。
徐女士告訴他,父親是因病去世的,在他去世的前一週,每天都在寫信。
那時候,徐女士和他也是寫信戀愛的。
父親單位發了信紙,抬頭還有單位的列印名稱,暗紅色的墨水,好像經歷了許久的風化,但徐女士說,這是他們那個年代最好的紙。
薄薄一張,過了水就會有些半透明,不過水的時候就暗暗的,圓珠筆寫上去,字跡就格外清晰。
父親死的前一週,徐楚寧剛滿週歲,那時父親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但還是強撐著看了他的抓周宴。
小徐楚寧坐在毯子上,四處爬,最後抓了手帕和尺子,眯著眼笑,舉起來給爸爸媽媽看。
徐女士就跟丈夫說,這孩子以後性子應該內斂,規矩。
抓周宴後大概八九天,父親就病危了,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的時候,徐女士已經知道了結果。
她對著醫生鞠了一躬,開始操辦後事。
父親去世前寫了很多很多的信,像是要把沒陪妻兒過完的半輩子的話都寫在信紙上。
遺書,財產都安排得清清楚楚,他寫信的時候,徐女士就坐在病床邊看著他。
徐楚寧在十八歲的時候,已經看完了父親寫的所有信,他把最喜歡的一句話撕下來,夾到了老懷錶的錶盤裡,剩下的都放在老家,請母親幫忙保管。
這隻懷錶就像他的護身符。
有時候夜裡驚醒,或者心情不好了,就開啟,貼在耳朵上聽一聽秒針走針的聲音,就會慢慢安靜下來。
他曾經以為,這隻懷錶會伴隨他一生。
看樣子還真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就當成是已經去世的父親對他的庇護吧,替他最後一次抵擋災禍。
鬱風嶢收拾行李十分簡練,一些消耗品都可以到時候再買,只帶了幾件換洗衣物,就能悠閒輕鬆地在湖邊小屋好好玩上十天半個月。
坐在車上,徐楚寧無意識地將那枚胸針捏在手上把玩,眼神卻盯著窗外,沒有焦點。
“小心點,別被扎到。”鬱風嶢適時提醒。
為時已晚。
手指傳來刺痛的瞬間,徐楚寧低低驚叫了一聲,手指頭滲出血珠。
“夾層裡有創可貼。”
徐楚寧連忙抽紙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拿出創可貼貼上。好在胸針是銀器,又傷口也不太深,否則就要去臨時預約破傷風了。
“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