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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道旁目前著許褚護著馬車遠去,曹丕的心如同飄在半空,沒有著落,兩年?兩年的光蔭彈指即過,自己卻沒有一絲把握……。
牽馬回到許昌,已是傍晚,走進城門,司馬懿從城樓下的陰影處迎出,“公子,看你滿頭灰土,想是去送步兒姑娘了吧!”
那般的茫然,曹丕連話都懶得說,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公子可曾想過,魏王為何今日會特意道出步兒姑娘說的那番話?”
看曹丕滿面茫然,彷彿魂遊天外,司馬懿知他心下黯然,微微一笑,“魏王是暗示公子,他並不怪責公子,甚至也不怪步兒姑娘,公子走後,彰公子嘲諷步兒姑娘寒酸,說魏王將半個許昌都送給了她,步兒姑娘的回禮只是幾件破衣,魏王惱了,持著鎮紙一通痛打,直打得他頭破血流……。”
“先生,”曹丕突然開口,司馬懿立時頓住,“你說父王明知我傾慕步兒,為何還要送她回建業?”
他果然想到了,司馬懿展顏而笑,他想到自己這般問曹操時,曹操長聲嘆息,“仲達,我原不明為何外間傳言諸葛亮傾倒於步兒的裙下,直到我見到她,一切都豁然開朗,想孫權不過二十出頭,青春年少,也是一方霸主……。”
終是明白曹操心中的盤算,他待步兒以厚恩,加之步兒對曹衝念念不忘,來日無論她嫁給誰,想必對曹操也存有一絲寬容,旁人還道他坐擁四州,根基未損,其實赤壁戰後,曹軍元氣大損,需得時日慢慢復原。
若步兒嫁給曹丕,以曹丕對她的感情,想必是言聽計從,如此一來,他不僅僅少了一個外援,更是多了一個內患,兩相比較,當然是送步兒回去對他更加有利。
雖是如此,魏王心裡對步兒仍然存有感情,除了曹衝之外,她畢竟在魏王身邊生活了數年,朝夕相對,更何況那般嬌美可愛的小姑娘,巧笑嫣然,兼之痴心一片,即使是鐵石心腸,也難免會軟化。
“公子,魏王是雄主,身為雄主,難免會有不得已之處,”司馬懿字斟句酌,回應得小心翼翼,“公子來日便能體會。”
走過兩條街,曹丕已經重又振作起來,面上神情恢復正常,嘴角掛起一絲陰沉的笑,“步兒今日走得匆忙,連衝弟都未曾去告別……。”
“公子,”司馬懿頓下腳步,神情肅然,“昨夜步兒姑娘並未回城,她****都守在小公子墳前,彈了****的琴,今日一早,她摔碎了瑤琴,這才回城向魏王道別。”
滿地的碎琴,昭示著步兒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是怎樣的決絕,曹丕呆呆的站在琴的殘骸前,突然大笑起來,他笑得這般瘋狂,笑得連眼淚都流了下來,過了許久,他捧腹對司馬懿道:“先生,我真真的蠢,為何沒有看出步兒並未忘卻悲哀,她只是將那悲哀隱藏在心裡,不肯讓人發現,她的心,就像這滿地的碎片一般,再也無法復原。”
明明他在笑,眼中的神情卻充滿悲憤,司馬懿緩緩移開視線,曹丕卻在瞬間恢復了平靜,“走吧!天兒要黑了。”
跟隨在他身後走下山,翻身上馬,只聽曹丕冷冷道:“她道我真的是傻瓜?設下這般的毒計,父王既然沒有中計,我且看她再設什麼毒計來殺我,難道說服諸葛亮和孫權,合兵攻打許昌?”
聽他尖刻的咒罵步兒,司馬懿沉默不語,他知道曹丕的憤怒來自何處,他也明白,在這陣怒火燃燒過後,一切都會重生,和怒火摧毀前的世界一般模樣,既然如此,那麼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便是沉默,只有沉默才不會因為步兒而惹惱曹丕。
看步兒靜靜的嚥下最後一口燕窩粥,想到日間曹丕風塵僕僕的模樣,魯淑忍不住笑道:“步兒,你說曹丕此時在做什麼?”
“司馬懿已經引他去看了碎琴,”步兒淡然笑道:“想必此時他正在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