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不知哪位同行這般倒黴(第2/3 頁)
男人不接茬,嬋夏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孫虎身上。
「驗,死者男,年十八,身長五尺三寸。頭部變形,頭髻散亂、兩手微握。頸部傷處若干、見白骨、有血汙,皮肉卷凸。」
男人手執狼毫小筆,快速記錄。
「頭骨遭重物擊打數次變形,頸部被利刃割破,屍斑較淺,說明生前出血巨大,被鈍器擊頭或是割喉,都可造成死亡,可視為合併傷,你寫的仔細些,不要漏掉任何一處細節。」
嬋夏對上那雙疤痕眼,只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壓得她喘不上氣。
忙別開雙眼,低頭藉口檢視死者,以此緩解這黑衣人帶給她的壓迫感。
「這段不用記頸部這傷痕創口一角鈍一角銳,這倒好判定,必是菜刀一類的刀具造成的,可敲他頭部的重物,到底是什麼呢?」嬋夏自言自語,反覆檢視孫虎頭部。
「頭骨已然變形,說明這重物有些重量,卻不是斧背、棍棒磚石等平整之物,頭皮創口大小不同,有平整的,也有不平整的,這到底是用什麼砸成這樣的?什麼物件,有平整又有不平整的?只可惜前面的仵作把傷口清理了,要不還能找到更多資訊」
「真兇又為何帶了兩件兇器犯案呢?先把人砸個半死不活,又拿菜刀切脖多大的仇恨」
她自言自語,百思不得其解,黑衣人卻把她說的每一件都聽了進去,眼底滿是讚許。
這丫頭雖看似貪財歡脫,查驗起來卻十分老道,他見過的仵作不下幾十個,沒有一位有她這般的能力。
雖不用解剖,從頭到尾查一圈卻也花費了不少時辰。
有時她只看不說,黑衣人便靜靜佇立她身後,倆人明明是頭回合作,卻像是有多年默契般。
終於,嬋夏做出總結。
「死者身亡不超過二十四時辰,屍僵未散。為重物敲頭後遭利器割喉身亡,頸處寬三分深七分,砍斷血脈,創口一角鈍一角銳,懷疑作案工具為菜刀,頭部作案工具暫且不明,是為熟人作案。記完了嗎?」
黑衣人收筆,頷首,眼裡有滿意之色。
「外面皆傳此案是流寇作案,你卻判定熟人作案,依據是什麼?」
嬋夏大義凜然擺手拒絕:
「我們仵作行是有師承的,違背師承隨便亂傳,我那授業老恩師於鐵蛋會痛心疾首的!」
「所以?」男人默默記下她說的授業恩師。
於鐵蛋聽著就不像是什麼正經名字。
「一兩銀子,才肯把師門密不外傳的絕技說與你聽。」
男人同情於鐵蛋一會。
不知哪位同行這般倒黴,收這麼個錢串子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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