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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爭一爭的,或者說,幫某個皇子爭一爭,但他們都沒有去做,到水溶這兒,也是看清楚了局勢,知道水浮有了不少勝算才敢插手,還要暗搓搓地把林沫推到明處,自己依舊是躲躲閃閃不把話說明白,圖的就是一個安穩。
水汲問道:“那你又為何幫靖遠侯呢?”
“他姓林啊。”水溶道。
水汲忽然道:“小皇叔,你有沒有想過,林泰隱有的,汲也有”他抬起頭來,那張與林沫有七分相似的臉,這麼著帶著些志在必得的樣子,倒真的像林沫了。
水溶愕然。
第110章
水溶愣了半天;方才訝然笑道:“汲之難得來家裡一趟;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這時節;能買到新鮮的菜肉都不容易;我好辣,這湯鍋子你吃著可習慣?”
水溶好辣,這倒是不少人都知道的,水汲倒也聽說過,請北靜王吃飯;不給他準備個湖南廚子;任你山珍海味;他都吃不盡興。如今風亭裡頭的鍋子也是紅彤彤的一片翻滾著,另外又備了一個陶瓷鍋爐,燒著清湯,顯然管事的也知道,自家王爺的口味不是所有人都習慣的。
就如同剛剛走的那個靖遠侯,他好魯菜,味兒要濃厚,蔥蒜味兒重些,最愛吃海鮮同湯菜,他還不光會說,有時候興致來了能忘了“君子遠庖廚”的古話露一小手,但說老實話,還真不大好吃,只要他來,水溶的飯桌上就不大擺他自己愛的。這位林爺規矩多,吃這個對肝不好,吃那個對腸胃不好,這個吃多了腦仁疼那個吃多了上火,只要有他在,桌面上的菜色無不修身養性搭配合理——這位爺在北靜王府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主人家的菜色如何安排他也要管一管的。
水溶面不改色地看著丫鬟給自己撈出一片辣乎乎的羊肉,自己吃了一口,鮮香撲鼻,對水汲道:“你也吃呀。”
水汲碗裡只有他剛剛給自己燙的串子,此刻也笑了一笑,咬了一口。
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
有個俏生生的丫鬟一直在給他們斟酒,見他們二人相顧無言,便想著要打起氣氛來:“爺,不如行個酒令?”水溶還未答話,水汲便搖了搖手道,“我不行了,我腦子有些糊塗,別說行酒令,聽明白話都不容易。”
他今日十分地後悔,又失望,不禁有了幾分借酒消愁的意思。
水溶道:“有些事情勉強不得,若是能勉強,我自己先勉強了。”
“那你家裡那些孩子是養來做什麼的?”水溶家裡也養了戲子,忠順王府敗了,他們家裡養的一個叫琪官的,聽說還特特地投奔了他來,叫不少人羨慕,雖然水溶給拒之門外,給了些銀兩,叫他告老還鄉了。琪官唱了這麼多年戲,身上能一點積蓄也沒有?自然是不在乎這麼點錢,他當年也逃過,叫真心相交的賈寶玉給供了出來,又被捉了回去,捱了好一頓打罵。如今圖的,也不過就是水溶一句“回家去吧”,有這句話,別的老爺,也不大好再來打他的主意。這事傳得挺廣,故而水汲有此一問。
水溶道:“那些孩子,我花了錢買了,花了錢供著,他們自然替我分憂,給我逗樂子。可是汲之,你……我可花不起啊。”
水汲要的是什麼,水溶其實也清楚,如今忠順王府倒了,他的門客正是鳥獸奔逃的時候,而水汲,卻是他們許多人的老主子義忠王的兒子。這下,連水溶都得暗驚這個人的大膽。卻也明白了林沫的心思,有些覺得他太看不清局勢了。早年太上皇大權在握,忠順王囂張狂傲、結黨營私也罷了,後來上皇漸漸年老體邁,皇上不動聲色地給整個朝堂變了顏色,他們仍舊毫無察覺,仍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這可就沒什麼意思了。而水汲,親眼目睹了忠順王的下場,竟還要重蹈覆轍嗎?
他以為皇上動得了親弟弟,就不會下手動自己的侄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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