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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綠竹瞟了一眼旭東楊,看他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是覺得往事不堪回首麼,哼。他自己給自己添了茶,擺出一副徹底放下的姿態說:「撕掉紅色的『逼』字就代表著雙方都是自願把自己交給對方的,而不是被逼迫的。撕掉藍色的布呢,就代表兩個人會同心協力把所有攔在面前的麻煩事兒和將來必然發生的不愉快統統消滅。」
富乘風一邊點頭一邊:「哦」
邢空對洪綠竹說:「我還沒打算這事兒,你可以再開一個賭池,賭我哪天會辦撕逼儀式。」
洪綠竹趕緊點頭哈腰地敬上茶:「邢爺就是邢爺,太行了!」
旭東楊也沖他撅起的屁股翻了個白眼。
這前任夫夫的,是因為性格太像了才離婚的?富乘風端著茶杯看著對面的倆人,心裡琢磨著,自己和邢空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天。邢空看出富乘風心裡的小九九,立馬握緊他的手,像是在說「我們一定會長長久久的。」。這無聲的定心丸吃的富乘風對未來充滿了美好幻想,他趕緊回握了幾下邢空的手。管它將來如何呢,只要自己經營的好,就不怕邢空劈腿跑。
邢空把放在地上的袋子拎到桌上:「我帶了你倆離婚的時候送我的酒,一直沒機會喝,今天一起喝一個吧。」說著就要開壇斟酒。
洪綠竹趕緊接過酒罈子:「哪兒能勞您的玉手啊,我倆自個兒倒。」
旭東楊「切」一聲:「倒什麼倒,邢爺這麼賞咱倆飯吃,一人一壇,誰也甭廢話。」
說完,倆人齊刷刷地拔了酒蓋子,咕嘟咕嘟地比拼起來。
富乘風看傻了眼,還沒吃飯呢就拼上酒了?他轉頭小聲問邢空:「他們就這麼喝……會醉吧?」
邢空給富乘風夾了顆花生米餵進嘴裡:「不知道,我沒見他倆喝醉過。」
富乘風邊笑邊嚼:「你也沒見我喝醉過呢。」
邢空看他色迷迷的眼神,假裝害羞地說:「你喝醉後……會怎麼樣?」
富乘風半個屁股坐到了邢空的椅子邊,歪頭蹭他肩膀:「放心,不會亂性,只會任性。你喝醉後……什麼樣兒呀?」
邢空喝了口茶:「我覺得我酒量很差,也沒人敢勸我酒,所以沒醉過。」
酒量很差?有多差?富乘風起了壞心眼兒,心裡發誓今晚要把邢空灌醉了嗯嗯啊啊一番。他拿了一壇酒擺在邢空和自己中間:「先吃點兒菜,一會兒跟我喝一個唄。」
邢空為難地看著他:「意思意思吧,我真不行。」
富乘風開啟蓋子先嘗了一口,酒還真烈:「沒事兒,喝醉了我扛你回去。」
邢空勉強一笑:「那好吧。」
一桌的菜剩下一大半,桌上七七八八地躺著好幾種酒瓶子酒罈子。洪綠竹和旭東楊喝的找不著北,背靠背地指著面前的空氣互相揭短揭個沒完。
旭東楊:「我去水會就是去接客戶的!」
洪綠竹:「接客戶?怎麼接?對接麼!」
旭東楊:「那你去酒吧幹嘛?看書麼!」
洪綠竹:「我去酒吧接客戶!不行麼!」
旭東楊:「我今兒就把話尿這兒了!他倆肯定……鐵定沒咱倆撐的時間長!」
洪綠竹:「我也覺得!他倆最多……頂多兩三年,啊不,幾個月,鐵定離!」
一桌人就剩邢空還清醒,他也沒想到自己酒量這麼好,可能又是與生俱來的吧。富乘風倒在他懷裡支支吾吾地一直叫著「空哥」。邢空結了帳,扶富乘風上了車,裘一天趕緊準備好垃圾桶嘔吐袋,電話讓江子笙準備些解酒的香薰。車裡響著新聞廣播,說今夜會有天馬座流星雨。
富乘風暈暈乎乎地靠在邢空身上拿著他的手打電話:「餵……空哥……我喝多了……你來接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