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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他直接用冷水沖孩子，宋柚趕緊麻利地從廚房拎了水壺，往臉盆裡兌了溫水，韓承壓著毛豆蹲下來，大手一伸，開始給他洗臉、手跟脖子。

手腳不麻利的父親跟不太配合的孩子把水弄得哪哪都是，毛豆的衣襟脖領上全是水。

他說：&ldo;撿煤核能說成搶佔摩天嶺?摩天嶺是電影《南征北戰》裡的一座山，解放軍跟敵人在那兒打仗。&rdo;

&ldo;我想看《南征北戰》。&rdo;毛豆很嚮往地說。

用清水根本洗不乾淨，韓承正用肥皂給毛豆搓，他說：&ldo;等夏天吧，夏天咱大院經常放電影。&rdo;

韓承動作粗獷又不熟練，豆包很不樂意地嘟囔說肥皂沫迷了眼，宋柚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替換韓承，轉念一想還是讓他來做，跟孩子多接觸他就能知道帶孩子有多不易。

&ldo;毛豆，你把眼睛、嘴巴閉上。&rdo;宋柚說，然後又跟韓承笑道，&ldo;你這是洗蘿蔔呢?&rdo;

&ldo;我才不是蘿蔔。&rdo;毛豆緊閉著眼，說完話又把嘴巴緊緊閉上省得進水。

韓承很無奈：&ldo;本來這倆崽子比別家孩子乾淨，長得也精神，沒想到剛來幾天就這樣了。&rdo;

宋柚說：&ldo;他們在村裡也這樣，整天到處跑，毛豆總是一身土，不過豆包總是挺乾淨的。&rdo;

&ldo;這麼淘氣?&rdo;韓承問。

&ldo;那你以為呢，你小時候不也這樣?&rdo;

宋柚掌握了韓承小時候各種糗事，都是李清芳跟她說的。

韓承看著宋柚笑盈盈的臉，眼看她就要說他小時候的黑歷史，說不定她會說出什麼有失父親尊嚴的事兒來，他趕緊轉移話題，開始訓斥倆崽子：&ldo;以後不要再去撿煤核了。&rdo;

他給豆包也洗了手臉。

宋柚把洗完的倆娃帶進屋，給毛豆換了衣服，他終於又乾淨可愛了。

在他們的小臉上各親了一口，宋柚說：&ldo;好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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