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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苒開啟自己包包,從裡面掏出一把一直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來,然後曲下一條腿,半跪在地上:“你別動,我給你剪開。你深呼吸,對,慢慢呼氣,慢慢吸氣。”
凌苒用瑞士軍刀快速的把瓶口下面部分剪下來,但是殷子波依舊卡在裡面,而且痛得那麼厲害,硬度卻始終不減。凌苒小心的用軍刀上的小剪子將瓶口縱向剪開。剪到卡住的那一小圈,凌苒不得不用手指壓住血管的一頭,將面板往下按,然後將剪子插…進去一點點,小心的慢慢剪。
殷子波這麼套著一個塑膠瓶瓶嘴,硬邦邦的(而且是越來越硬的)被一個陌生女孩全神貫注的兩眼湊近了注視著,一隻手手指捏著,另一隻手用把小剪刀剪著,實在是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心肌梗死,最後把心一橫——奶奶的,我一大老爺們怕啥啊,又不是沒被女人看過,摸過。。。。。。。對啊,我緊張個屁啊,誰怕誰啊。
凌苒終於剪開了,還幫他把剪開的塑膠瓶口取下來。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殷子波滿頭是汗,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謝謝。”
凌苒一面站起來,一面溫和的笑笑:“不客氣。”
殷子波趕緊把自己塞回褲子裡去,這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又尿急了。。。。。。
凌苒又在包裡翻翻,掏出一個粉紅色的漂亮小塑膠袋來,外面印滿了玫瑰花,裡面裝的是一套新買的化妝刷。凌苒把化妝刷拿出來,把塑膠袋給殷子波:“用這個吧。”
“謝謝。”殷子波紅著臉,小聲說。
凌苒又退了開去。
殷子波終於把自己問題給解決了,拉好褲子拉鍊,把剪壞的塑膠瓶也裝塑膠袋裡,打了好幾個結,保證不漏不散發氣味,這才小心的擱電梯角上。
忙活完了,殷子波回頭,看看凌苒,萬分不好意思,只得衝她笑笑。凌苒也衝殷子波一笑,從包裡掏出那包溼巾紙,抽出一張:“擦擦手。”
殷子波接過,擦手。凌苒卻又在翻包包,殷子波好奇,她那個大包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啊,怎麼跟百寶箱似的。但是這回凌苒翻了半天,只拿出一包餐巾紙來,抖開一張,往地上鋪:“對不起,您不介意我坐地上吧,我實在站得腿痠死了。”
殷子波喊:“哎,等一下。”
殷子波把自己西裝上裝脫了下來,裡子朝上鋪地上:“坐我衣服上,地上髒,而且涼。”
凌苒看見衣服裡子上貼著的標牌:Boss。忙說:“別,這麼高階的西裝。”
“沒事,正要送洗衣店洗去。您坐。”殷子波已經把衣服鋪好了,“您不介意我也坐下吧,我也站不住了。”
凌苒一笑:“確實得請您也坐下,因為我裙子太短。”
兩人一起大笑,並肩坐在殷子波的西裝上,一起錘自己的腿。殷子波近距離坐在凌苒身邊,鼻尖的上表皮細胞又開始對那絲飄忽的氣味起化學反應了,殷子波忽然發現女郎那頭妖嬈的大波浪捲髮有點拂到自己的襯衫。
凌苒沒注意的殷子波的異樣,一面掐自己小腿,一面嘀咕:“站三小時,比爬三小時山還累。”
“我對腿都沒感覺了。我後來都覺得自己膀胱要爆炸了。”殷子波嘆氣,“對不起,在您面前出醜了。哎,我這輩子,早晨再不喝茶了,麵條也不吃,就是吃也不喝湯,還有什麼豆漿,牛奶,餛飩,豆腐腦,統統的不吃,一口都不吃。從此早晨我每天兩燒餅,或者兩饅頭,過最簡單的生活,最低的物質需要。。。。。。。”殷子波人生感悟又來了。
凌苒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你這話跟我朋友滑雪摔裂骨頭後說的很像。”
凌苒越想越好笑,“哈哈”笑個不停:“她也是憋尿引起的。”
凌苒興趣上來了,再加上無事可幹:“那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