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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不是吳仁父子不離不棄的跟隨,他錢元脩如今真的是無人可用,光桿司令一個。
吃一塹長一智,沒有經歷過官場黑暗齷齪的錢元脩如今起步維艱,思慮一番後打算現在做事以穩妥為主,什麼翻查陳年積案,揚名立威,殺雞儆猴的事情他不會做的,扯筋帶葫蘆,萬一拉到那根不得了的人物,可不是自己承受得起的。
另外,錢元脩不得不顧忌他身邊還有一個心思不屬的忠順郡王虎視眈眈,那可是一頭伺機尋找獵物的獅子,隨時會蹦起來咬人的,頂點的官場震盪,都有可能會被他利用,……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不敢冒半點險去出什麼風頭。
乾坐著不做些什麼,也不是為官之道,那些觀望著的屬下們早晚會把他當做紙老虎,會聯合起來踩壓他。
下屬不敢動,上峰又不好巴結,錢元脩思前想後,只有在平民百姓中做點實事,做點子業績出來,也好揚個名聲,好歹的在百姓中間混個口碑出來,先站穩腳跟,再圖以後。
他讓吳仁去打探轄區以內最貧困的地區,想要幫助他們改善一下處境,聽吳仁的話,結果是出來了,可是恐怕有些麻煩,“怎麼,那裡有什麼不妥不成?”
“是有些不妥,”吳仁沒有遲疑,把當地的情況做了說明:“老爺知道,這益州山高水密,地廣人稀,其中還有不少數民族,老爺讓我打聽最窮苦貧困的地方,剛好都是那些異族,――”其實這裡的山水、氣候、環境大多都一樣,歷來都是漢民異族雜居此地,那些過的不錯的種族,多數都樂意跟外界交往,和漢族通婚。而錢元脩讓打聽的這個民族卻是特例,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偏遠了些,可也僅僅如此,究根尋源,思想頑固不化,才是貧困的根源。就連吳仁這樣的老實人都知道這個淺顯的道理。
“說什麼祖宗犯下了罪孽,著落到他們身上,”才會導致他們的孩童長不大即夭折,即使勉強長大的,也多數都有殘疾,正常的沒有幾個,“依我看,這些都跟什麼報應罪孽無關,完全是他們兄妹成婚,血緣太近的緣故,老爺真的若是想從他們那裡做點事情,恐怕不易,”天下最難打動的就是人心,眼看都要滅族的種族,竟然還死守在原地不動,因為無人肯跟他們通婚,不得不兄妹成婚,繁衍後嗣,大概也是如此,那裡的孩子們天生殘疾。可即使這樣,當地的所謂長老們,依舊說是祖宗得罪了山神,需要由他們的後人償還,若不然,就會天崩地裂,――說的他們就跟那替人擋災擋難的救世主一樣,吳仁把他打聽道的事情說了個詳細,即使已經不是頭一次聽說,幾十歲的人再敘述一遍,也唏噓哀嘆不已,末了連聲勸道:“老爺若是想要做些事情,不如還是在漢民中施展,這些老頑固們不是一般的固執,千萬莫因為他們,誤了老爺的大事。”
“我再考慮考慮,”錢元脩聽了沉默了片刻,讓吳仁依舊去辦先前交代的郭燕母子出行事宜,自己回到書桌旁邊開始沉思。
錢元脩此刻越發的覺得人才的重要性,吳仁不過是幫傭打工的平民老百姓,踏實做事不錯,可是遇到這些機變拿主意方面就差了許多,雖然他也能夠一針見血的指出其中根源弊病,可是卻少了處理事物後續的靈活機警。
然而真正的好人才不是那麼容易尋找的。他無根無基,還不知道會在此地多久,沒準跟上任一樣,稀裡糊塗就沒了呢?那些有能力的人是不會把前途寄託在他這樣一顆浮萍身上。衙門裡原本兩個留守至今還沒有尋找新主子的師爺,錢元脩並不敢信任他們,這些想要立功楊名的事情自然不敢去找他們商量,思索了半晌也沒有主意,還是回到後院跟郭燕協商。
想到郭燕接到的請柬,錢元脩輕嘆了口氣,內宅交往跟前院息息相關,郭燕終於開啟了局面,自己以後的路恐怕也會因此好走不少。
自己雖然任了三年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