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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話,儘管吩咐。”呂尚靜一怔,雙目炯炯望了過來。
葉青笑著:“你這又何必這樣嚴肅,我只是在想,論文才,您是沒有話說,至少有進士格,我會日夜請教。”
“不過先生這樣的才華,如果僅僅是教個書,實在太可惜了。”
“自古宰相出於郡縣,將軍出自士卒,我有私田一百二十畝,官府又給了五十畝,如果預料的不差,族裡還會給我增田,我再出些金子,湊足三百畝,連成一片,先生能不能照看下,給我立些規矩,選些能用的人?”
頓了一頓,又笑著:“世上本沒有規矩,只是人多了,就有了規矩,別看這三百畝小,能有規矩就是福田。”
呂尚靜一怔,品味著葉青的話,這話若有若無,無可捉摸,心裡一驚,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一笑:“公子能把這重任託付給我,我豈有推辭之理?自當奉命才是!”
“恩,我們休息一天,明天就回鄉,還要把一座廟修一修,塑個金身。”葉青沉思片刻,說著。
俞府
大門大開,俞帆在府門親自相迎。
府中群英彙集,滿堂上百人,都個個褒衣博帶,皆官吏和名士,其中連著知府,還有本郡最著名的名士朱嵩都來了。
一時賓主舉杯,飲宴歡笑,都是慶賀俞帆考取了秀才,得中了案首。
俞帆拜倒席間,舉杯在手,向各位大人和前輩敬酒,風度翩翩,儀態從容,讓人不由心折。
知府怔了一怔,不覺嘆著:“俞家有子如此,大福啊!”
朱嵩就笑著:“原本郡裡張敏之,文才風流,本是第一,但今日看榜看文,這郡裡文魁,怕是要讓賢了。”
俞帆之父俞承恩聽了大喜,哈哈一笑,對俞帆說:“帆兒,朱公說此言,還快獻一杯?”
俞帆應諾,獻給了朱嵩一杯。
席上諸人盡歡,退了下去後,俞帆若有所思,在俞帆後面的寇先生見了,輕聲問著:“主公,在想什麼?”
這寇先生年紀四十左右,冠玉一樣面孔,端坐著,俞帆很是敬重這位先生,於是說著:“今天我見著葉青了,卻是第七名。”
寇先生問著:“主公有所忌諱?”
俞帆說著:“不單是這樣……”
本想說著,葉青還罷了,跟著葉青的一箇中年人的背景被他看見,當時就一陣心疼,看著遠去,卻彷彿失落了一個重要的東西一樣。
但這時看著寇先生的目光,卻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閃過一絲微笑,回顧左右說著:“不過葉青的文章,我也讀了,平心而論,真正是字字珠璣,我平素在這方面不服人,也不得不佩服。”
“草莽龍蛇多啊,不知有多少人才落在民間不得施展。”
說到這裡,見著席上觥籌交錯,人聲嘈雜,兩廂笙篁齊奏,侍女舒著廣袖,移步翩翩起舞,俞帆不禁皺了皺眉,坐直了身,說著:“我以前只是童生,沒有名分,現在卻是有了。”
“寇先生,我想辦一個學館,如何?”
這世界遊學之風極盛,各地多設館授學,當下來說,郡內最出名的私館就是朱嵩所辦之學館,弟子上千,其中不乏秀才舉人,這就是為什麼朱嵩本身才是一個舉人,卻使得知府,俞家,都不得不禮敬的原因。
但俞帆說的學館,卻不是這意思,寇先生一聽,就撫掌說著:“大善,主公終於跨出這步了。”
這卻是以學館為名,多招著一些落魄的文才,就等同是一個人才儲備庫,為日後羽翼豐滿作準備。
俞家名望不是問題,場地不是問題,但錢的事……
俞帆想了一想,說:“我現在是秀才,族裡有著我的份額,我明天再去拜見我父親和幾個叔父,把此事稟告,我想應會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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