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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銀色的餐盤蓋,見床上的喬夜隱一動不動,回頭催促道:“下來吃飯,吃過飯才好算算時間吃藥。”
她以為駱翀口中的藥是消炎祛疤的藥,搖搖頭,聲音乾澀道:“口服的藥已經停了,只剩外用藥了。”
他站在原地,半晌並未開口,喬夜隱心生疑惑,不禁抬頭看向她。
眼前的駱翀笑得風輕雲淡,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帶著深深的憐憫。
“阿隱,我說的是避|孕藥,上次你是安|全|期,這次不同,必須吃藥,我不會允許有女人懷我的孩子。”
喬夜隱的臉色霎時慘白,她沒有想到,這樣的話會從駱翀口中說出。
他的話,頓時讓她覺得自己下|賤而骯髒,儘管,她比誰都清楚,她和他一定不可以再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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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意亂(中)
清晨七點一刻,在傭人的引領下,喬夜隱再一次走下樓梯,只是這一次,駱翀選擇在室內的餐廳裡享用他的珍饈美味。
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還有從花園裡傳來的陣陣鳥鳴,那一刻,喬夜隱心生錯覺——自己好似一個禁|臠,一個女奴。這個想法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在這個四季都溫暖潮熱的國度裡,她甚至遍體生寒。
死亡也許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生沒有希望。
長桌旁,還坐著祈明涼,兩個男人各有風姿,全都在高貴優雅地吃著早餐。
駱翀在看報,祈明涼在看書,聽見聲響,後者抬起頭來。
“小夜,早。”
他向她微笑,如同之前的每一個清晨碰面,喬夜隱隱忍著不露出任何異樣,微微頷首,啞聲道:“早。”
儘管在昨晚接過避|孕藥的那一刻,她就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再對駱翀抱有任何希望,可此刻,她依舊忍不住,向他投去目光。
“坐吧。”
駱翀不抬頭,但,他不發話,喬夜隱不可以坐下,這,就是駱家的規矩。
傭人立刻拉出高背椅請她坐下,為她佈置擺放餐具,喬夜隱看清面前的牛奶,眉頭一蹙。
她討厭牛奶,對這種乳白色的粘|稠液體向來厭惡,駱母在世時知她的口味,便也不強求。
可駱翀卻認為這是小孩子發育時必須的營養,此後近乎強迫地讓喬夜隱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她獨自生活在小島,和傭人感情融洽,大多數時候,即使她偷偷倒掉,也不會有人去告狀。
“喝下去。”
駱翀抖開報紙,冷聲吩咐著,喬夜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縮回手,挺直上半身,也同樣冷冷回應道:“我是個人,天天喝也會膩煩,不像有些機器,沒有感情,可以為了想要的發瘋似的一路走下去。”
此言一出,餐廳裡的氛圍立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滯,已經有膽小的傭人低下頭去,迎接著可能的暴風驟雨。
祈明涼也跟著臉色一變,他自然能感受到喬夜隱的叛逆,立即伸出手覆上她略微顫抖的手背,不悅地壓低聲音勸道:“小夜,大早上這麼大的火氣,翀是為你好,你身體本來就虛弱……”
若是平日裡,喬夜隱尚且能聽從祈明涼的話,他的溫潤儒雅好似春風能化解她的一切浮躁和憂愁,可是現在,她只覺得一股鬱結之氣縈繞在胸口,揮之不去。
“明涼,不要說。”
她用眼神求他,駱翀的性格,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她二人更瞭解的了,這個時候,祈明涼幫著自己說話,不僅不會有任何效果,反而還會令眼前這個閻王更加暴怒。
果然,手中的報紙發出“簌簌”的聲響,就看駱翀用修長的手指異常認真地疊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