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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了。”我憋了憋梗咽個不停的氣道等著老媽的回話。
“老樣子老樣子!”老媽的聲音突然就不耐煩了起來,我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她此時蹙著眉頭一副很頭疼的表情。
但是我也能理解的,我爸是前年得上的胃潰瘍,醫生雖說不嚴重但是絕對是不能喝酒了,再喝就得穿孔。老媽聽醫生這麼一說啊,回到家那是句句都尊如皇命,不敢怠慢。時不時就給我爸整點什麼南瓜粥玉米粥紅薯粥魚片粥,這逢年過節七大姑八大姨往我家送的酒,只要一經老媽手就被藏的老遠,但是這並不能阻擋我爸那肚子裡頭酒蟲的堅持力,記得上次老媽氣急敗壞的打來電話,說我爸把她藏在後院枯井的茅臺給硬生生掏出來過後,我對我爸的敬佩就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那枯井少說也有七八米深,縱然是一個少年郎也未必可以折騰上來,況且我爸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爺了,還有就是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酒藏在井裡的?
這件事讓我震驚了許久。
我忍著笑意問她:“我爸又偷喝酒來了?”
“可不是嗎!不讓他喝他天天點頭跟搗蒜似的,說好好好不喝不喝,我這轉個身的功夫二兩酒就沒了!你說說你爸可不讓我天天生氣麼!”
老媽的怒氣已然被挑到了高峰,我是絕對不能再給她這鼎旺爐裡添柴了,我忙軟下聲來採取迂迴戰術:“你消消氣兒媽,等我這次回去我給你好好說說我爸,怎麼能這麼小孩子氣呢,啊!媽,我這公司有條電話□□來了,我們下次再聊好不好,我先掛了哈,老媽再見!”
電話一掛,我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心裡暗暗估計了下,是該回趟家了。
但是回家之前,我需要解決一些事情。
廚房邊兒上的窗簾被吹了起來,沁涼透肺腑的夜風陣陣入室,我打了一個哆嗦,這天是真的要冷了。
我縮作一團,湊到窗戶邊去夠伸出去老長的玻璃窗,上了鏽的老式窗戶立刻就發出了骨質酥鬆的聲響,在這個天這個點,簡直就像是陰森古堡故事即將開演的前奏音樂,駭人極了。
儘管動靜很大,但是玻璃窗卻是紋絲不動,我汗顏,頂著被公寓樓裡的大爺大媽們狂噴的巨大壓力,我還是毅然決然的想要把它給關上。
我奮力的太過認真,完全忽略了此時停在我這棟A樓下方的一輛車,我又是一扯,不想這會兒扯來一束白燦燦的手機電筒光。
一瞬間,我的眼前亮如白晝,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光亮不見了,我順著剛才的方向向下望去,只一眼我便認出了他。
頃刻,夜風呼嘯著穿過每棟樓與每棟樓之間的縫隙,像是一頭受傷的困獸,唯有怒吼方能散盡它所有的苦楚。彼時,許莫璟一雙赤瞳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差點被他灼的生生落下一行淚。
“下來。”許莫璟帶著醉意的沙啞嗓音從下方緩緩襲來。
我緊了緊手指指尖倏地陷入了掌心。
“宋琉汐,你下來!”見我不動,許莫璟又喊了一聲,語氣比方才也更加焦急了些。
我從未有過像此時這番俯視過他,他在我的印象裡有過驕傲,有過自信,有過精明,有過腹黑,有過溫柔,但卻獨獨沒有現在我眼下的這幅神傷模樣。
為什麼還要再來找我?
要讓我來看到你這幅為情所困的樣子,受傷害的明明是我,為什麼你要做出一副是我深深拋棄了你的可憐像。
十年頃注於君,十年卻負吾心。
人心一旦涼了,就難以再回到初始,我心一橫,狠命關上了窗,連帶著許莫璟的大喊,整棟樓很快便有了謾罵聲交織在一起,許莫璟根本沒有理會,我捂上了耳朵可他的聲音還是像鬼魅一樣穿透我的耳膜。
我想了一天的念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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