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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洇溼掉了一大片,肖起哽咽著:“那是我的……我的孩子啊……我自,己……身上的一塊肉……怎麼能……怎麼能……不知道?”
“……”白魚有些無措地連忙起身將熟睡的小麒麟抱出門交託給門外值守的冬景帶回嬰兒房,然後才返身再回到肖起的床畔重重地跪下,不停地重重磕頭,很快白魚的額頭上就烏青了一片,甚至破了皮開始滲血,肖起才面無表情地無力擺了下手。
若是在往常,肖起絕對不會看著任何一名僕從這樣磕頭而不喝止,可是肖起現在心裡只有那個無緣相見就已經沒了的孩子……真真正正的是悲痛欲絕。
要不是還有一個孩子活下來,需要自己的照顧,肖起自己都說不準自己會不會就為了孩子而去尋死。
“我……讓我看看他……”肖起抖著嘴唇,顫顫巍巍地說著。
可是一個被生生分屍的胎兒,就算後來屍體也仔細縫合並且裹上了華麗隆重的襁褓,將屍體仔細收殮起來了,但是那些猙獰的傷口還有蜈蚣般觸目的縫合痕跡……
白魚能夠看得出肖起現在的情緒是極不穩定的,若是受了這樣的刺激,出了岔子可怎麼辦?
“少爺,二爺的遺體已經妥帖地收斂起來,並且取了這山頂上的寒冰鑿成棺槨然後暫且停在聖山頂上了;因為,二爺的喪禮到底還得要等墨石殿下歸來……少爺若真想看二爺,也請養好了身子,等墨石殿下歸來了再……”白魚的回答說得有些艱難。
肖起用力閉上了眼睛,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湧地往外淌著:“……我的寶寶……我的寶寶……至少,告訴我……他生下來,是什麼模樣……我竟是……見都不能見他一面……”
“二爺他……出來那會兒,和大爺不一樣,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孩。”白魚的眼淚也忍不住滾下來了,埋著頭偷偷抹了一把眼睛,白魚酸著鼻子回話:“一隻眼睛像墨石殿下,是翡翠一樣的漂亮綠色;一隻像少爺您,是墨玉一般的黑色;比,比大爺個頭還要長一些,很漂亮……”
……
肖起的身體大傷了,恢復得很慢,過了將近一整個月才能勉強自己從床上坐起身;只是能夠起身的那天下午,就支走了屋裡的下人,想要一個人偷偷溜去山頂上,看看自己的小兒子。
不過還沒能出外院,就被在外院曬草藥的一名藥師給瞅見了,驚天動地地喚來了滿院子的下人,把支著一根短竹竿做柺杖,兩腿直打顫的肖起抬回了屋子裡。
之後,肖起身邊就再沒敢離過人。
肖起體虛,經不起大補,老醫官在肖起產後便專門配了一貼方子用甜醴泡成藥酒;等滿了一月,正好送給肖起喝,倒是意外引得肖起日日都要命人扶著自己出門坐到樓板上,抱著軟枕藉酒消愁一下午。
雖然甜醴度數實在很低,但是肖起一直不太沾酒,很容易便喝醉。
肖起喝醉酒也不發酒瘋,只是,要麼就仰著腦袋對著呼敖山的山頂一直哭;或者是,又要了酒杯,多摻上一杯望著院門痴痴發愣……
倒是幸而有小黑嚴密的結界護得呼敖山周全,山中眾人全然不知外頭江海山川不少地方早都亂了套。
好在神族眷族的新王終於登基了;又有東部洪災那樣完備妥當的救災計劃擺在眼前,除了更忙更急一些,倒是都能應付得過來。
而隨著上界下界最終無法遏制的完全分崩離析,小黑與風疾的深仇也終於有了一個不錯的了斷。
天帝身邊緊跟左右的便是小黑的發小敖猛,兩人自小一塊玩了好些年頭,縱然分別多時,默契卻是還有的。
空間甬道對活物透過有極大的危險,對魔力這樣的能量卻除了一定程度的削弱而並沒有什麼影響。小黑在相持中一度放鬆了對風疾的壓制,偷偷凝了魔力透過空間甬道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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