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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你有所不知:於君宜和那兩個女子都是登月會的餘黨,其中,於君宜還是登月會的少當家,他們是專以刺殺皇上和朝廷高官為己任的亂黨,皇上早已下令對他們格殺勿論。如果娘娘真的跟他們認識,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切記不要再與他們有任何的瓜葛,免得被皇上誤會,並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據此拿來大做文章,詆譭娘娘。”
蒙多羅聞言目光中充滿疑惑,雖然並沒有直接拒絕肖可嫣的要求,但是,他對她的勸說本身就是一種強有力的拒絕。
“這,這也許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誤會吧?”
肖可嫣聽了蒙多羅的勸說,不免無語:登月會以刺殺元武帝海山為己任的情況她跟於君宜在草廬時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後來,上官若離在大都時也曾告訴過她。既然蒙多羅認識於君宜並且詳細瞭解登月會的事情,那麼,求他放了他們也就等於是在為難他。看來,想要順利脫身,得另想法子。
“呵呵,原來嫣妃娘娘的面子也不過如此爾爾。”
婁紫娥看到肖可嫣向蒙多羅求情未果,冷笑兩聲,一個縱身,飛掠到於君宜與肖可嫣的身邊,不待肖可嫣和她身旁的於君宜反應過來,便出人意料地突然以劍抵了她的脖子,語帶嘲弄地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我要殺了你這所謂的嫣妃娘娘的話,孛兒只斤氏海山到底會不會難過?”
“你―――”
肖可嫣驚訝之餘、非常惱怒地瞪著她:她平生最恨被人要脅,而婁紫娥卻曾經一再殘酷地要脅她。如今,明明看到她在替他們說話,竟然還要拿她當人質。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暗暗在心裡下定了決心,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回報她!
“師妹,你這是幹什麼?快把劍放下!”
與此同時,於君宜也對婁紫娥的行為極為震怒。他沉著臉,探手飛快捏住婁紫娥手裡那把劍的劍身,目光嚴厲地瞪著她,用力把劍往回拉。
“師兄,你怎麼就不明瞭我的心意呢?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孛兒只斤氏海山到底有多麼在乎她麼?”
婁紫娥並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馬上作出很無辜的樣子看著於君宜,眼角的餘光則很是心疼地緊緊地瞅向他捏著劍身的那一隻手:因為當時心繫肖可嫣安危出手太快太倉促、他手掌的虎口一側被她那把劍的劍鋒劃了一條較深的傷口,正在滴血,然而,他竟渾若未覺!
暗暗惱怒於他因肖可嫣而不顧自己安危的莽撞行為,為了讓他清醒,讓肖可嫣對他失望,她想了想,故意大聲地又補充道:“還有,師兄,我們這次奉師父命令得到線索來這裡,其目的就是為了把她擄出來以便要脅孛兒只斤氏海山。你既然在來的時候已經明確答應了師父的吩咐,那麼,你要是現在想阻止我的話,就等於是在違抗師命、違抗父命,你可要―――。”
“師妹,你別說了!”
於君宜聽著聽著,臉色一沉,不無慍怒地打斷了婁紫娥的話:婁紫娥的話說的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且又是實情,但是,他此時對肖可嫣什麼其他的心思都沒有,他只想好好地呵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很擔心她會因為婁紫娥的一番話而導致對他的誤解和傷心,心裡有些後悔剛才在楓林裡沒能及時把事情跟她挑明,不無憂慮的把目光投向了她。
“哥哥,原來你們本來是要抓我做人質才去楓林的?難怪你當時不肯出來!難道,在你的心目中,如今的我,價值僅此而已?”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被自己充分信任的親人所背叛。肖可嫣聽了婁紫娥的話,於一瞬間,震驚不已、心潮澎湃、悲從中來。忍不住雙目含淚、滿懷哀怨看著於君宜―――她脖子上架著劍,不能低頭,看不到他手上虎口處正為了她而受的傷和傷口正流著的血,否則,她恐怕便會因為心疼他的傷而不忍心計較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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