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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姜大偉覺得於靜怎麼這麼軸呢,她為什麼就不能看在二十年婚姻的份上,原諒他一次,給他一次機會呢?為什麼就不能有個臺階就下了呢?他已經保證不犯了。
他那時候雖然想要留住這個家,可不得不說,是更厭惡於靜的。他覺得於靜不夠體貼,不夠大方,不夠有胸襟。可如今呢,郭聘婷給了他要的大方體貼和胸襟,他連認錯都不用,郭聘婷就知道事兒要爛在肚子裡,就跟他說原諒他。
他怎麼就那麼不是滋味呢?於靜的鬧他知道,那是因為多年的信任和愛化作烏有,她不敢置信,可郭聘婷的大方是什麼?他心裡也明白,是不夠愛,或者是即便愛中摻雜了過多的物質,物質讓她低了頭。
這種對比的滋味,姜大偉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隨著離婚時間的變長,隨著跟郭聘婷的婚姻越走越深,他越來越發現,他開始後悔了。
更何況,他並不能放輕鬆。大年三十的那場歡愉可能就只有一個小時,可帶給他的麻煩卻要持續很長時間。他頭上還懸著兩把利劍,一是於靜既然要拿到姜晏維的撫養權,於靜放出了郭聘婷母女,可並沒有作出妖來,他相信不僅僅止於此。郭玉婷嗎?他原本想花錢買安靜,可如今已經無法控制事情走向了。
還有就是姜宴超。這事兒得先瞞著郭聘婷
昨天郭聘婷在,找醫生的事兒姜大偉就沒提,今天他讓郭聘婷陪著他媽先休息一天,明天他上班沒時間看孩子,就需要他們全天看護了,郭聘婷想著姜宴超沒什麼大事,她也的確是太累了,也就應了。
把人支開後,姜大偉才請了幾位專家過來檢查,又給姜宴超做了腦電圖和一堆檢查,然後又是醫生會診,他站在病房外面看著自己的孩子,第一次發現,希望能夠祈求老天垂憐。
只可惜,並不是所有的祈求老天爺都能聽見。姜大偉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瞧見會診室的大門開了,他立刻迎了上去,為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是他昨天調動了許多關係請來的,他連忙問,&ldo;超超怎麼樣?他……他是不是……燒傻了?&rdo;
他不敢說可又不得不說。專家倒是沒有肯定:&ldo;是癲癇,暫時不能確定是繼發性還是原發性的,這有很大區別,繼發性的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會影響智力,原發性的只有三分之一的機率。好在發現的早,並沒有完全發作,還算是幸運,對智力的影響還需要後面觀察。&rdo;
姜大偉站在那裡,聽著那一耳朵一耳朵的專業術語,只覺得心都涼透了。他不是傻子,他能聽出來,就算是沒有影響,癲癇也要伴著這孩子一生。更何況,還不能排除有沒有智力影響?
人生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
他錯了,可是需要這麼嚴厲的處罰嗎?
姜大偉站在病床前,看著已經恢復了靈活的姜宴超,這小子剛吃飽了,因為太小了又抱得緊,所以四肢並不能動,只是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偶爾還衝他笑。
姜大偉越看越難受,扭頭就出了病房。
姜晏維第二天就不跟著霍麒去公司了,實在是忙的團團轉,他在那裡還得讓霍麒分神,怪影響他的。
霍麒臨走時問他一個人在家不悶嗎?要幹什麼?
姜晏維就回答說,&ldo;上午寫卷子,中午找周曉文他們吃飯去,兩個人都有空了,我們聚聚,下午按著往年的經驗,大概就是看電影打遊戲吧。&rdo;當然,他立刻保證,&ldo;絕對不玩物喪志。&rdo;
霍麒拍拍他的腦袋,叮囑一句,&ldo;昨晚下雪了,多穿點出去。&rdo;等他都出門了,過了兩分鐘又返回來一趟,姜晏維還以為他落了東西呢,沖他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