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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淌出了動人的音符。他的古箏技藝高超技法純熟,彈奏出的是一片春潮澎湃,我的眼前出現了美好的月光、如潮的春水。我一下子想起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聲……江畔何人初照見,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盡,江月年年只相似……
白羽的絃音一落,我便猛勁鼓掌。可能我的反應太激動了,或者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於精彩的演出是需要鼓掌的,居然沒人附和。
哈,這下看來只有米粒出局了,總算我的心思沒白費。數學老師都說過,三角形太穩定了,拔掉一點剩直線,我就不用被圈在固定的面積裡碰釘子了。
米粒看了我一眼,“刷”的抽出身上的一把佩劍。他要幹嘛,自殺?殺人?——都不是,他要學人家項莊,舞劍。說實話,我不知道他舞的是啥,也不知道是否和“人間四月”這個主題吻合,可是人家都拔劍獻舞了,我還有啥說的。
我暫時也沒想出金蟬脫殼的好計策,只好出了個下策,我們四個行酒令,用我所知道的最簡單的酒令:老虎——蟲子——棒子——雞。我就不相信,你們的酒量也都那麼大。已經到掌燈時分,議政殿裡卻響起了一片喧鬧的酒令。“老虎老虎——老虎;老虎老虎——雞。”“老虎老虎——蟲子;老虎老虎——棒子。”……
杯盤狼籍,三個男人都趴下了。
不會是三個都醉倒了吧,怎麼就沒有一個精明的呀?!我真納悶了,這三個人怎麼都是集體進退啊。看來,今晚真沒戲唱了。
第二天,宮裡的值事官說,太子和米國師宿醉不醒,不上早朝了。
宿醉好,宿醉好!我心花怒放,正好今天出去逛逛。那個鐵三角哪個都不開竅,我就重新開發一個。走著走著,居然就到了玉顏館了,不如先進去和玉婉聊會天,有陣子沒見她了。我跟玉碟姐姐說來找玉婉,玉碟說玉婉不在館裡,說她的妹妹來了,她陪著去廟會遊玩了。
廟會,我也去!我問玉碟:我去參加廟會是男裝方便還是方便?
“你還是穿男裝吧,穿怕你回不來。”
“哦,有道理!”
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廟會了。哇,原來古代的廟會也很有意思啊。我路過一個算命先生的攤子,那人一把拉住我,非要給我看相,還說我命結雙蒂,卻是短命的人。我靠,氣的我差點把他攤子砸了,怎麼我現世短命,來這裡還短命。“我看你才短命呢!”我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離開了。
等回過頭,我好象看見剛才站的那裡一片騷亂,彷彿那算命的攤子真的給人砸了。活該,我對這樣的人向來是很鄙夷的。
雜耍把式、胭脂水粉、各種吃食、物品……我優哉遊哉的走過去,忽然聽見人群中一個人喊了一嗓子:那個穿灰衣服戴藍帽子的人是太子傅,就是在夫子廟講學的太子傅!這一嗓子就像平地一聲驚雷,我周圍立刻擁過來很多人。
我一下子成了整個廟會的焦點。這真是個意外。看著逐漸越聚越多的人群,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有崇拜我的讀書人努力擠進人群裡邊,想和我說話;有富家小姐則甩著自己的手帕衝著我使勁送“秋天的菠菜”,也有人大罵我邪說誤國、有傷風化……這時,一個人喊:此人不可留,弟兄們,上!靠,這還埋伏著殺手!我一下子魂都嚇沒了,心道:玉碟姐姐你可害死我了,早知道我就穿了。
突然,我身邊攛出三個人,其中一個將我提起,從人群上空飛掠而過。
直到確認平安,我才看清楚,救我的人是大梁,那兩個人我不認識。大梁說,他們兩個一個是皇宮的武師,一個是天下第一莊的門客。都是奉主人的命令,跟蹤保護我的。大梁說,他只負責我從玉顏館能安全回到寢殿。另外兩個則說:只要主子不在您身邊,我們就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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