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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書中找找能讓你那般舒服的法門”,心中既羞且窘,覺得那定是一本春宮,但心裡總有個小貓爪子撓得她想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她悄悄直起身窺視,金鈴頭也不回,說道:“看得懂嗎?”
“那上面寫得都是字我怎麼看得懂……我我我我沒有在看……”
金鈴對她說:“坐過來。”
她並不容銀鎖有異,伸手攬住她的腰,半是強迫地讓她膝行到桌邊來。銀鎖自昨日開天闢地以來,十分盼著與金鈴耳廝鬢磨。金鈴來摟她,她自然願意,於是慢慢蹭過來,聽憑她處置。她故意與金鈴貼得很近,以期能蹭一兩下。
金鈴握住她的右手,從匣中取出墨條,在硯臺上和水磨起來。墨準備停當,金鈴又教她握筆寫字。
“你叫龍若,你的名字便是這麼寫。”金鈴握著她的手,寫了龍若二字。
銀鎖興致勃勃,問道:“那金鈴二字怎麼寫?”
金鈴於是又握了她的手,寫下“金鈴”二字。她的字承襲南人的特點,婉轉娟秀。
金鈴興頭很足,偏要教她寫字,便照著手上這捲來寫,邊寫邊教她念“兵者詭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故較之以技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她寫得慢,念得慢,聲音就在銀鎖耳邊打轉,吹得她耳廓中癢癢的。
寫完一段,金鈴放開她的手,叫她自己念著寫一遍。銀鎖卯足力氣要好好表現一番,居然給她念得一字不錯,她自覺十分厲害,又要向金鈴邀寵。豈知金鈴見她肩端手正,起承轉折一氣呵成,字跡俊逸娟秀,混沒蒙童的歪歪扭扭,一顆心不斷地下沉。這哪裡是不識字的模樣?分明是自幼家教嚴格,給先生管出來的一手字。
金鈴問起話來便少了一分溫柔,“寫得很好,全不似不認字的模樣。真的沒人教你嗎?”
銀鎖道:“我實在不記得了。”
金鈴嘆了口氣,道:“你這般聰明的小孩,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人找上門來帶你回去。”
銀鎖拉著金鈴的袖子,急道:“少主!不是說好了,我以後就跟著你嗎?誰來找我我也不走!”
金鈴見她著急,摸著她的頭頂,溫言道:“自然是算數的。”
銀鎖見她首肯,才放下心來,道:“我忘了好多事,只記得我到處流浪,不是有意要瞞你,實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少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金鈴暗道,若是這小胡兒有意接近我,何必要在這裡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呢?我之前是知道她前塵往事全都不記得的,還硬要把她留下來。當初不防備,現在才懷疑她,卻有些小氣了。
想通此節,她便點點頭道:“我並未怪你,你坐過來些。”
銀鎖依言坐在她身邊,嘴裡邊念邊寫。
金鈴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她念,心底又浮出一種十分舒服的情緒,她久在七情六慾之外,無從分辨,但又想既然如內息充盈胸口,必不是什麼惡毒之物。
兩人多了一項活動。更是整天都膩在一起,但除了那天晚上兩人做了十分出格的事之外,平日裡也與普通主僕無異。好像銀鎖對金鈴只是單純的仰慕,金鈴對銀鎖也只是單純的寵愛。
金鈴的傷不多時就好起來了,漸漸開始外出,蓮兒在家時雖然與她基本不說話,卻也從不多管她閒事。
且說當日金鈴以剩飯菜為誘餌,拐騙銀鎖來替她幹活,快手阿七天天都來等銀鎖交貨。
今日銀鎖將家中剩飯收到自己那個大破碗裡,開了後門正要喚快手阿七,沒成想等在那的是魯不平。銀鎖問:“阿七呢?”
魯不平嘆了一口氣,道:“叫那小子出去討東西,討到個肉包,因為這肉包,叫狗追了兩條街,最後把腳崴了。是以我等不及要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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