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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
銀鎖約略有些擔心,但是陸亢龍向來料事如神,此番心中已有計較,只是不告訴她,不免讓她覺得鬼鬼祟祟。
是夜停靠襄陽城,呼樂對陸亢龍道:“影王,我見這一路形勢,不宜放水手離船,恐不好管束。”
陸亢龍道:“呼樂小子很機靈啊,我也正打算告訴你……”
呼樂喜道:“那我就去知會水手。”
陸亢龍拉住他,“哎,不忙,下船還是要下船的,你且附耳過來,老熊也來。”
呼樂與熊鼎湊過去聽,這一聽聽得忽喜忽悲,臉上變了三變,待陸亢龍講完,兩人沉默了一下,都點點頭,各自散去。
三個人太擠,銀鎖才不去擠那個熱鬧,她耳朵比常人靈,早已躲在一旁聽了個通透,等那兩個人走了,陸亢龍衝銀鎖一笑,道:“聽清楚了?”
銀鎖點點頭,掀開面罩睜大眼睛等著陸亢龍下令。
陸亢龍一把把她的面罩扣上,笑罵:“裝得像個小貓兒!還不躲起來捉耗子?”
銀鎖撇嘴遁走,陸亢龍也翻身不知躲在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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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在船上憋了幾天,上岸之後是照例要尋歡作樂的,因此碼頭附近的后街裡,常常開滿了酒肆肉鋪同勾欄妓館,呼樂帶頭請熊鼎和眾兄弟尋了個乾淨去處包場吃飯,只留了五六個倒黴鬼看船。剛剛入席之時兩方人馬還有些火花,互相都看不大順眼,待酒上齊之後,則漸漸變得喧鬧非凡,觥籌交錯,划拳行酒各成一圈,呼樂與熊鼎裝作喝得興起,卻各自留意四周動向。
相對於后街燈火通明,碼頭上卻是冷清稀疏,長明的路燈周圍連蛾子也沒有幾隻,北來的江風含了水汽,變得越發溼冷,刮在人身上,都不由得升起一陣刺骨的寒。冬天水位低,是航運淡季,港口棧橋上泊了沒幾艘船,每艘船上都掛了不同的旗子,呼樂船上有“靳”字旗,隔壁五艘船裡有四艘都是“譚”字旗,另外一艘大船、幾隻小舟上栓的都是“張”字旗,乃是熊鼎開來的小艇。船上伸出一舷梯搭到棧橋上,每個梯前都守了幾個凍得縮頭縮腦的水手,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罵:
“他孃的,老子最近手氣忒差了,待會兒一定要落跑。”
另一人嗤笑出來,“手氣差還敢去賭,當心輸光了!蠻帥說今晚站住這班崗,有五倍的工錢可拿,你就省省吧。”
那人還待再罵,棧橋上走過來幾個人,開口便道:“你們是哪來的船?裝了些什麼東西?要去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二師弟三大愛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摸虎仔頭,給老朋友報仇。
這幾天起得挺早的,起來先寫2000字,刷個牙洗個臉然後去上班,中午不睡覺再來2000,晚上加班結束再來2000,保持每天增加3000字#小師妹如何釣大師姐上鉤#的良好勢頭。
明天晚上通宵加班,寫不了……
☆、65夜航 六
一個蠻族青年道:“我們是靳老大的船;運米運木頭往下游去;方才不是問過了嗎?”
那人哼道:“這裡是譚老大的地盤,需得仔細些。你聽著;我們譚老大有幾樣東西不準運:第一刀劍,第二礦石;第三馬匹;你們真沒有這些?”
那蠻族青年笑道:“真巧,我們靳老大也不準運這些;靳老大的口碑你是知道的,何苦互相為難呢?”
那人道:“那不行;我們得上船檢查。”
蠻族青年冷聲道:“你這是不把我們靳老大放在眼裡了?”
那人不聽;便要硬闖,那蠻族青年推著手下水手小聲道:“快去叫蠻帥來,這裡我拖著。”
對方見有人要跑,便要阻攔,那蠻族青年拉住這些想動手的,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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