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1/4 頁)
週記堂本能的一閃身,棍子擦著他的耳朵飛到身後,遠遠的墜入湖中,再定睛朝劉均洛看去,這貨拽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馬齊,將他推入湖水中,抄起半截槳身就朝反方向劃。
“媽的!快救人!”兩船相距並不遠,週記堂不再管劉均洛,伸出船槳遞向馬齊,馬齊迷迷糊糊的在水中掙扎,常冰從艙底取出另一個船槳,將船朝馬齊方向划動,週記堂終於能夠徒手夠住馬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向上拉,由於用力過猛,重心稍偏,右手船槳一下子跌入水中,週記堂索性兩手使力,在常冰的搭手下,終於把溼漉漉的馬齊拽上船。抬頭看劉均洛,已經劃到幾十米開外,這雜碎似乎找到了另一個好船槳,扔下了半截槳身。
“有沒有呼吸?”常冰探著馬齊的鼻息,她壓著馬齊的胸口,想要把水給逼出來,還好,馬齊使勁咳嗽著,將胸中的水嗆了出來,開始大口呼吸。
週記堂仔細看了看馬齊,他兩手臂淤青,光禿禿的頭頂破了一個口子,還在流血。左臉高高腫起來,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馬隊!馬隊?還能聽見我說話麼!”常冰看著馬齊的樣子,焦急的喊著,希望他能夠有所回應。
馬齊眼睛半睜,呆呆的望著藍色的天空,不說話,嘴唇來回抽動著。
“馬隊?你想說什麼?你跟我說?”常冰的樣子就好像要聽馬齊說遺言,週記堂感覺滿肚子無奈,摸了摸還在疼的牙,忍住了惡毒的吐槽。
馬齊抽動著嘴唇,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側著腦袋,哭聲一浪高過一浪。
“馬隊?”常冰扶起馬齊流血的腦袋,靠在自己腿上,馬齊埋著臉,歇斯底里的哭著,像個孩子。
“我真無能!眼睜睜看著同事們一個一個都倒下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馬齊抽搐著嗓子哭道,“我連喪屍和人都分不清,差點一船都端了,我他媽真不如被打死!被咬死!”
“哦,他劉均洛也算人?那瘋子和雜碎算什麼?”週記堂又望了一眼劉均洛的鴨子船,那船已經劃了很遠,成為一個輪廓。
常冰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淚人血人,只能由著馬齊發洩自己的情緒。
四小時後。
馬齊一直哭了很長時間,直到沒了力氣,昏睡過去,任憑兩人怎麼叫也叫不醒。他們沒有辦法處理馬齊的傷口,只能任由傷口暴露在潮溼的空氣中。
週記堂和常冰沿著離湖邊不遠的地方輪流划船,試圖找到能夠落腳的據點。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休息的地方,我們現在有兩個人都喪失行動能力了。”常冰持槳,一臉焦慮。
“兩個半!”週記堂牙不疼了,立刻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嘴臉,“我也快失去行動能力了。”
“今晚還必須想辦法處理馬隊的傷口,不然會發炎的!”常冰沒有接茬,她腦子裡是各種難以解決的難題,纏成了一片,她只想將問題一個一個梳理一遍。
“還必須處理我的牙,不然會發疼的!”其實週記堂的牙早就壞了,現在只是有點陰疼而已。
“這個男人還不清醒,他到底能不能醒過來了!難道我才是小說男主角麼!”常冰的心態平衡有些被打破,劉均洛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裡打轉——“小娘們!要不是你們狗男女救那個活死人,誰他媽也不會死!”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如果這個人醒了還好,如果他不爭氣的一直這麼昏死過去,那所有人付出的努力和犧牲是為了什麼?
“沒關係,我不介意,劉均洛和孟壯本來就不介意!有沒有這個人,他們都是這樣!”週記堂其實看出來常冰的矛盾,他是想提示常冰,劉均洛和孟壯根本算不上為別人作出了“犧牲”,他們只是為了自己,大難臨頭自私的逃跑,一個捨棄別人,一個運氣不好喪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