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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南邊正中,是上樓的旋轉樓梯,樓梯兩邊分別還有兩間房間。
這樣一個考究的大廳,在喪屍橫行的世界裡,卻顯得非常的冷清陰森。夜色從西窗淡淡的灑進來一層微光,讓整個大廳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鄭介銘一直揹著週記堂,他覺得異常的安靜,心中納悶,快步走向窗前。
老張緊隨其後。
這是一扇上部帶有半圓形窗框的玻璃窗,鄭介銘透過窗,十字路口就在臺階前方,離這裡有個百十來步的距離。
十字路口處,大量的喪屍斷斷續續的朝快餐店方向行進過去。澤中路南段過來的喪屍有很多踩著小樓前面的花壇,穿過小樓前方的廣場。但是由於有臺階的阻隔,鮮有喪屍在門口逗留。
鄭介銘長吁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至少今晚不用再疲於奔命、疲於砍殺了。
“你先把他放下來吧,讓他坐會兒,你也休息休息。”金玥走向董原,幫他把常冰放下來。
常冰此時非常虛弱,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力下,她已經難以承受,剛剛坐在沙發上,就控制不住平衡,向右側傾斜、躺倒。
老張也幫著鄭介銘把週記堂放下,週記堂手背的血浸透了常冰簡單包上的紗布,但週記堂受到的心理打擊無疑遠遠強過手上的砍傷。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茶几。
“你的這個朋友,看起來這兒受的打擊也不輕啊?”老張把鄭介銘拉到屏風背後,用手比劃了一下腦袋,悄悄的說。
鄭介銘聽著反感,說了一句,“是我的錯。”
方心平聽見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知道是大家回來了,扶著樓梯,艱難的走下來。
“哎喲,我心平你別下來了!”
老王看見方心平走下來,趕忙上樓攙扶,想要把她送回樓上去休息。
“沒事,下來見見新朋友。”
方心平說話時聲音很冷。老王明顯在她面前權威不足。
她腆著肚子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看見了鄭介銘肩膀上的傷口,也看見了週記堂和常冰的傷。
“傷的這麼重,為什麼不叫我?”方心平回頭質問老王。
老王咿咿呀呀不知道嘴裡回答了些什麼。
方心平走下一樓,走到常冰旁邊,秦琴近看,才發現她的肚子比遠處看更加輪廓明顯。
她叫秦琴把週記堂兩處傷口上的紗布取開,仔細檢查一番,又認真看了看常冰腿上的傷。最後讓鄭介銘脫掉上衣,觀察了他的刀傷。
“還行,手背沒有大出血。幫我把上次帶來的針線、鑷子、鹽水、剪刀都給我拿來。”她對老張發出指令,“就被你放在酒櫃裡的那盒子裡。順便幫我拿瓶白酒,度數越高越好。”
“我的藥箱裡有碘伏!”秦琴把藥箱拿過來。
“那太好了。我們連醫用酒精也沒有。”方心平從藥箱裡面找了找,取出了棉球、棉籤、紗布、碘酒、消炎藥。
“把你的打火機給我,再給我從樓上把蠟燭拿下來。”她轉頭指示老王。
“你們幫我把這個男人扶到樓梯下面那間房子,在那間屋子裡鋪個桌子,把他放上去。”方心平指了指樓梯下的房子。
“為什麼?”董原不解。
“那間房子沒窗戶,我可以點蠟燭。”方心平輕描淡寫的回答。
眾人將木訥的週記堂轉移到裡屋,方心平把秦琴叫進了屋。
“你來幫幫我,見得了血吧?”
秦琴回頭看了看鄭介銘的肩膀,點了點頭。
方心平關上了門。
鄭介銘心想,週記堂不會在裡面發飆吧?
董原痴痴的心想,秦琴人真不錯,長得又俊俏,要是…
想到這裡,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