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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亂世,只有立威,才能行進。
葉應武扶著綺琴坐下,抬頭看看遠方陰沉沉的天和彷彿巨獸一般的臨安城,那裡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想再涉足了,沉吟片刻之後方才鄭重的說道:“這樣,若是春芳阿媽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隆興府重建一座醉春風,那裡雖然不如臨安繁華,但是畢竟是千里贛鄱的心肺所在,也算是聚集一方風華,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現在整個天下都已經知道賈似道為了控制朝堂,痛下決心,以壯士斷腕之手段放棄了江南西路的軍政大權,現在江南西路已經完完全全控制在以江萬里為首計程車林手中。宋朝士子們固然將其視為希望所在,北方的強敵也將其看做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江南西路,已經成為了深受賈似道和其麾下眾多走狗們迫害的人的最佳選擇。甚至朝中不少忠直的大臣都希望自己能夠被貶到那裡去,從而成就自己的一世清名。似乎有了江萬里、王爚等煌煌大儒在這裡坐鎮,整個江南西路都籠罩上了一層神聖不可侵犯的光環。
且不要說在江南西路軍政核心所在的隆興府任職,只要能夠從地方上一個不打緊的小小縣城當一個七品知縣,就已經能夠讓那些自恃清高計程車子們狠狠地誇耀一段時間了。
“使君,這······”綺琴有些激動,這個想法自己雖然曾經想過,但是其中種種利害卻又錯綜複雜,現在葉應武親自開口保住醉春風,那麼事情十有**便有著落了,心中歡喜之餘,早就埋藏猶豫了很久的話語終於還是脫口而出,“使君大恩,了此心願,若是將軍不嫌棄奴家蒲柳之姿,奴家甘願自薦枕蓆,以侍奉使君左右······”
話音未落,綺琴的俏臉已是羞得通紅,就連站在一側的那名喚作鈴鐺的婢女已有些害羞,急忙將目光轉移到更遠的地方,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看到的樣子。
葉應武一愣,老子還沒做好準備呢你就以身相許,這事情發展的不太對勁啊,好吧,估計是自己以為宋時女子也和明清時一樣較為矜持,不過轉念想來畢竟現在儒家的思想尚未真正佔據上流,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風氣遠遠不能和明清時相比,心中倒也釋然。
而那兩個不靠譜的好兄弟,似乎已經沉迷在物理和生物的海洋中,被那浩瀚無垠的科學力量所吸引,不可自拔了。這兩個貨有不當燈泡的覺悟也就算了,可是這覺悟也太高了一點吧?
“這個······”完全沒有做好思想準備的葉應武口中訥訥,看到近處佳人眉梢上的隱隱約約的擔憂和焦慮,就算是鐵石心腸估計也化了,更何況葉衙內前世就樂於護花呢?當下也不再猶豫,索性把心一橫,“爹爹就在左近,此等大事需要請示他老人家,你且稍等片刻。”
話音未落,葉應武已經落荒而逃,飛身上馬,向著遠處已經逶迤而來的車隊疾馳而去,速度之快看的文天祥和楊寶一愣一愣的。話說後面又沒有放狗咬你,你跑那麼快乾什麼?你把我們兩個丟在這裡,不是更為尷尬嗎?
“二位既是葉將軍的朋友,就請暫且品嚐酒水甜點,總是仰著頭看天、彎著腰看地難道不累嗎?”葉應武一走,綺琴便讓侍女拿來一直沒有來得及開啟的食盒,聲音很輕,但是足夠十里長亭外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的了。
“文天祥冒昧打擾了。”文天祥本就不喜歡腐儒那種套路,當下便拱手行禮,但是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默默的站在那裡。
見到文天祥依然是一副不斷這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氣息的冰塊臉,楊寶眨了眨眼,頓時聽到肚子咕咕再叫,老兵油子歷來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更不會在意什麼禮法道義,畢竟在戰場上摸滾打爬下來,什麼《論語》都不過就和廁所裡的紙一樣。
楊寶也不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