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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的兒子,怎能同旁人一樣?況且您瞧不起秀才,可有人連秀才功名都沒有……”
王端淳垂下腦袋,殷姨娘說得是自己吧。
蔣氏冷笑道:“我的確是做母親的,但是我的親生兒子同庶子能一樣麼?淳哥兒生來貴重,外人斷然不會拿奴僕秧子來同淳哥比較。”
“……”
這回臉白得不僅是王端淳,還要再加上一個殷姨娘,以及端著飯菜進門的王芷璇。
王芷瑤去找王譯信前,不僅教了蔣氏怎麼調教殷姨娘,還告訴她如何‘分工’。
王端瀚的字是王譯信親手教的,所以蔣氏讓他抄寫經書。
殷姨娘是侍妾,刷痰盂伺候女主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至於王芷璇……一向擅長藥膳。會做飯,那麼廚房的廚子可以歇歇了,要給王芷璇表現高超手藝的機會嘛。
王芷璇容貌絕美,不過剛在廚房受過煙熏火燎,此時她趕不上平時漂亮,王芷璇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同卑賤的僕做比較,更接受不了親哥哥和生母被蔣氏如此欺凌。
蔣氏有什麼?不就是多了一個嫡妻名分嗎?
“母親……姨娘也是良妾,伺候父親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為父親生兒育女。為王家開枝散葉。是王家的功臣。”
“照五姐姐這麼說。我娘是不是得把王家的‘功臣’供起來?還是說,我娘不能指使侍妾幹活?沒有資格教導庶子庶女?眼看著庶子由小娘養歪了而不出聲?”
王芷瑤恰好趕到,平淡冷靜的站在門口,“我怎麼不知道冠文侯府還有良妾?殷姨娘不是官奴嗎?什麼時候擺脫了官奴的身份?我怎麼一點風聲都麼聽到呢。過兩日是不是五姐姐還會弄出個貴妾啊。殷姨娘若是覺得侍奉父親大人辛苦,為王家增添子嗣為難的話,可以直接同我娘說,王家有得是人想要伺候父親大人,我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斷然不會勉強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殷姨娘。”
“父親大人,您說是我想錯了嗎?”
王芷瑤向旁邊一閃身,讓開了位置,丫鬟挑起的門簾後。王譯信筆直的站著,俊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為愛妾愛子做主的神色,避開殷姨娘等人熱切的目光,緩緩的說道:“用膳吧。”
“父親大人不說明白了,這頓飯哪用得進去。我想不明白咱們家怎麼同衍聖公府差那麼多。妾還分良賤嗎?官奴也可轉為良民?皇上什麼時候給了這樣的旨意?”
王芷瑤豈會讓王譯信打岔過去?王譯信不是裝著敬重嫡妻蔑視愛妾麼,這時候不重重的捅王譯信一刀對不起蔣氏,不利用裝逼的王譯信重傷殷姨娘一群人,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王譯信燦爛的眸子陷入死寂,無神的看著同自己對視的王芷瑤,“瑤兒……”
她眼裡的東西,王譯信不明白,見愛妾受苦,愛子愛女被折騰,他是真真的心疼,可是當著王芷瑤,他任何的道理都像是狡辯,毫無底氣。
他可以面對蔣氏,卻不敢面對蔣氏的女兒。
殷姨娘噗通跪倒,含淚垂頭請罪:“七小姐說得是,妾不是良家,妾連同賣身為奴的人都不如,能伺候四爺已經是妾的福分了……夫人,妾方才說錯了話,您對瀚少爺該教就得教,他是您的兒子……”
王譯信幾步走上前,作勢想要攙扶起殷姨娘,後又覺得不妥,走到蔣氏身邊,臉上帶了一絲的哀求,“玉蟬,今日不是吃團圓飯嗎?別再同殷氏置氣了。”
蔣氏心中一緊,從未見過王譯信哀求自己……王芷瑤天真無邪的問道:“父親大人的意思是說殷姨娘說錯了?也是,她都承認自己做錯了,娘,看在父親大人的份上,您就‘輕輕’的懲罰殷姨娘吧,若是娘心軟不小懲大誡的話,您還怎麼幫父親打理後院?內惟不修,妻妾不分,父親大人是要被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