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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安安沒有抗拒的原因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沈媽剛剛說的那句話——
初寒不方便親自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拜託我這個母親過來代為處理。沈初寒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陳醫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沈媽神色凝重地望了一眼陳醫生,陳醫生連忙低下了頭,“沈夫人,真的要這麼做嗎?遲小姐與您又有什麼糾葛呢?”
他當年若不是受了沈爸的青睞,現在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業。所以他一直為沈家所用,今天沈媽提出的要求,讓很是糾結。
因為他是醫生,有權瞭解遲安安的意願,但是這一看就知道遲安安是被動的。他作為一名醫生,既不想違背了自己的醫德,也不想失去沈家對他的信任。
“陳醫生話多了些吧。”沈媽這話一出,陳醫生手抖了抖,抬了抬鏡框,“我知道怎麼做了,沈夫人請放心。”
沈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麻煩陳醫生了,事成以後請打個電話給我,我需要確認一下。”沈媽帶著兩個粗大漢離開,陳醫生從口袋裡拿出餐巾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言修趕過來的時候。沈媽已經離開。慌慌張張地找到了婦科,便看到了正準備進去的陳醫生,“小銘?”
言修喊出了聲,陳銘這才尋著聲音望去,“言修!”
陳銘連忙走到了言修的身邊,拍了拍言修的肩膀,“好小子,你都已經好些天沒來找我了。”
陳銘和言修是大學同學,關係一直不錯,言修也知道這傢俬人醫院是陳銘開的。言修現在不談什麼舊情,而是詢問著遲安安在不在這裡。
一聽到這個名字,陳銘就打起了精神。“我記得,她剛被沈夫人送來,沈夫人讓我給她做人流。”
言修立馬急了,“那她現在人呢,她可不能做人流啊。”
印象裡,這是言修第一次這麼因為一個人著急,雖然不知道遲安安和言修什麼關係,但是看在好朋友的份上,陳銘也不會給遲安安做人流,“你放心,我雖然答應了沈夫人,但是不會如她所願的。”
陳銘帶著言修去了手術室,遲安安已經暈了過去,言修望著那張面色蒼白的臉,心裡一陣陣地疼,上前輕輕地把她額前亂了的頭髮理好,又幫她蓋了薄被,這才放下心來。
陳銘看著言修滿臉心疼,不禁也為之動容,“言修,她和沈夫人有什麼瓜葛嗎?”
不然沈媽怎麼那麼費盡心思地要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起身望向陳銘,“小銘,你一定要幫我隱瞞這件事。她問你的時候,你就說打掉了。”言修竟然放下身段給陳銘鞠躬,這倒是把陳銘嚇到了。陳銘連忙扶起言修,“我們之間還用的著這樣嗎?你們現在這裡休息,等時間到了再出去吧。”
陳銘離開,言修坐在病床邊。
他印象裡的遲安安,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積極,她倔強,她還喜歡逞強,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她很可愛。
言修很難把以前的遲安安和現在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眉頭微皺的人聯想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她遇上沈初寒以後發生改變的,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愛上一個人以後,你的苦難就開始了。
遲安安的眼角突然落了幾滴淚下來,做噩夢了還是不好的事情了?
言修連忙用手小心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手指觸上遲安安白皙的臉蛋的時候,言修的心也跟著緊了一下。
突然很想吻下去,但是他不會這麼做,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剛才觸上她臉頰的瞬間的溫度,夠他獨自回憶很久了。
言修起身,款款走到窗戶前,輕輕地拉開了窗簾,又開啟了窗戶,言修看著陽光從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