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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自是為張主一夜吹開兩樹挑。
這兩詩皆是單道逍遙天子軼事只因當時有兩個美女與逍遙天子夢中相遇日後宛轉入宮伏侍。
你道那道遙天子是誰?乃大明之帝正德。
這正德稟性風騷賦情瀟灑。大寶即登四海昇平。倦於治務耽於盤遊。時稱為逍遙天子。故其時內宮雖有粉黛三千即無可賞心悅目然常悶悶不樂。
一日退朝無事便睡在龍床上恍恍間而起未行幾步趕至一大世界周遭萬紫焉紅無限紅情綠意信步又至一所中有二株花樹一株花開白如玉另一株花開紅豔。又見兩個絕色的美女飄飄而來。一個淡妝比玉精神一個濃抹如花窈窕宛。但見∶
芙蓉嬌面翠眉顰秋水含波低溜人。
雲冀輕籠時樣挽金蓮細映泉邊痕。
如西施再世王復生。
正德看在眼裡心曠神怡渾身已是趐軟。遂搶步向前笑道∶“寡人正孤寂無聊之時意欲與兩美人相伴枕蓆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那兩美人齊聲道∶“只怕奴家沒有這福份消受若是萬歲不嫌奴家相貌醜陋奴家願隨萬歲以侍左右。”正德見兩美人應允已是春情激忍耐不住。遂又向兩美女道∶“既蒙美女見愛何不共赴陽臺?”
說罷便雙手扯住二美女。那二美女被正德纏不過卻叫道∶“萬歲放手!”正德哪裡肯依兩美心生一計遂大叫道∶“那邊廂有人來了!”正德四顧哪裡有人?二美女趁此機會遽然一推正德失足大叫道∶“不好了!”悚然驚醒卻是春夢一場。
正德懶臥在龍床之上連連叫道∶“妙哉!妙哉!”早有太監聞聲而入問道∶“陛下如何驚得冷汗淋?”
正德道“朕夢與兩美女正在好處不意被他人一推驀地驚醒。”
太監道∶“既有其夢必有其人陛下何不宣翰林一問?好便傳旨令使者採選入宮伏侍陛下。”
正德道∶“朕適才夢中匆急並未問及美人名姓鄉籍好不令人氣惱。但朕嘗聞冀之北土好馬生焉;古之名都美女聚焉。此兩美人一定生在蘇杭揚潮等州地少不得另日朕就要雲遊各方留心訪訪蹤跡罷。”誰知此話出自正德之口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太監將此話記在心裡卻無端弄出許多事端來此是後話暫且不題。
且說這太監乃河南南陽人氏父張義母陳氏。張義販賣藥材為生積下萬貫家財但夫妻二人年過四旬。未有一男半女一日張義到河北滄州收買藥草路過一荒嶺見一棄嬰生得白淨面皮且眉目清秀。張義便拾回收為義子。取名張達。
數年彈指即過張達已長大生性輕佻善戲虐口舌伶俐。下棋投壺博弈踢球無一不精。年十七張義病故陳氏更是溺愛。以致不務正業妄結浪遊。十八歲時陳氏亦亡張達益加狂蕩賭博酗酒無所忌撣。不數年家業蕩盡。連住處也變賣了落得一貧如洗。
因思有個族叔張俊遂欲投他處求得出頭。
這張俊系二甲士出身時官拜吏部天官。乃張義之從兄弟達之從叔也。與張義頗相得前因了憂回家後遂挈家移居蘇州府城內。家資富饒張達故慾望其提攜遂收拾上路。
一路曉行夜宿已至蘇州府尋店安歇。問店家方知張吏部家在同仁街是晚飽餐就寢。
次日早飯後張達便備下名帖來到張府前。對把門家人說明家人道∶“老爺不在家裡。”張達懇逑家人把帖投進後衙。
夫人李氏見了名帖心想∶“張義家業富足張達到此必是無聊放蕩。”即傳進後堂。
張達拜畢坐下李夫人著人奉上茶來夫人道∶“賢侄在家料理家務何由到此?”
張達微微一頓便道∶“只因父母雙亡家業蕭條望嬸孃寫一信附小侄進京託叔父圖個謀生。”
夫人道∶“你叔為官清正從不敢妄薦一人。賢侄進京想也無益。”遂令家人取出銀子對張達道∶“此銀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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