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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他睜眼,無神地望望天空,“看來我醉了,真的醉了。”他勉強讓自己鎮定地坐上車然後啟動離開。
整個過程宣莞沒有上前扶他,沒有再說出一個字,靜靜立在原地看著經佑的車駛入暗夜,心裡卻變得豁然開朗。
他兒時的一句童言無忌,她認真了十一年,反思了七年。十八年,不過是場青蔥迷戀。
一切都結束了,從她簽字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不能再有白經佑了。
她抬頭,今晚夜色如醉,醉得使人心再痛也能忍過去。
這‘忍’卻不是每個人都忍得的。
☆、那時廣場
十九層一聲巨響,總裁辦的門被人重重從外向裡踹開。
“我靠……”嚴旗剛端到嘴邊的一杯咖啡,手一抖盡數全便宜了褲襠。還以為是房老大故意嚇他,他剛想發威只見顧城南橫眉倒豎地走進來,一把將手中的車鑰匙甩在了辦公桌後的櫥窗玻璃上,‘噹啷’一聲,玻璃微微出現裂痕。
“打電話給白恆告訴他宣城要撤資,讓他看著辦!”
“怎麼……”他剛想問怎麼回事,看顧城南這表情他乖乖閉了嘴,“哦哦……哦!我,我這就去。”
顧城南是何性格嚴旗清楚得很,天大的事他最多不過皺皺眉頭,也是私下對著他們。若能有事讓他發如此大的脾氣,那源頭必然在賀宣莞身上。
嚴旗當下立即起身出去。
白經佑做了什麼事白恆心知肚明。求爺爺告奶奶地說讓顧總消消氣,犬子的婚禮勢在必行逃不了,還說明天就上門去謝罪之類的話。
嚴旗狐假虎威,好好為難了白恆一番才罷休。
掛了電話嚴旗從一樓休息室出來到前臺要一封剛到的快遞檔案。
前臺小姑娘倒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只是邊找便捂嘴,強忍著不知是哭是笑。
嚴旗歪著腦袋看她,“你這是笑是哭啊?”
那女孩聞言抬眼和他對視,竟一個忍不樁噗嗤’笑了出來。
嚴旗覺得莫名其妙,這小丫頭平時挺老實的今天怎麼這麼興奮?跟吃錯了藥似的。
嚴旗見她強忍著笑,也跟著忍俊不禁邊伸手接過信封,“今天怎麼了見到我怎麼開心?”
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周圍幾個人怎麼也看著他笑啊?
啊!呵呵……嚴旗收回手看到自己新穿的水藍色襯衫反應過來。唉!他今天不過就穿的鮮豔了點兒,至於這麼引人矚目嘛。
房仲從外面回來就看他一手杵著前臺,斜著身子和這幫小姑娘們調。情。再看看他的褲子……
房仲佯裝大驚,“老五你尿褲子了?”
嚴旗聽房仲這話腦袋控了一秒突然想起了那杯咖啡。
他這才低頭看到白西褲上咖啡印漬早已幹成了黑地圖。他尷尬地轉過身貼在前臺上,信封擋著臉。
有地縫嗎?TMD!把這事兒給忘了。
房老大,我詛咒你這輩子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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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盤腿坐在宣莞屋裡的小沙發上手裡端著的一盤子脆棗,稀里嘩啦滾了一地。
宣莞跪在櫃子前收拾衣物。對丁寧說了那麼多現在她也是口乾舌燥說不動了,看丁寧還一副吃驚的樣子,也正好讓她消化消化這些突然的變故。
“其實……”過了好一會兒丁寧緩過來,要對她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
“沒什麼。”其實就在前幾天她參加同事的婚禮上遇到了蕭沁的同事夏旭,無意中夏旭告訴了她一些關於顧城南的事,原本今天早上給宣莞打電話是約她出來的。
現在兩人突然結婚了,丁寧想,這事兒也就沒有講出來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