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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他變得裡外不是人。
“你想都別想!”她一旦決定的事,別人休想撼動她一毫。
唉!關紂拍頭苦嘆!歐陽呀歐陽,你根本是教我自搬石頭砸腳!
唉!歐陽呀歐陽……不行,這燙手山芋怎能教他一個人接手,解鈴還須繫鈴人,自己惹的“禍端”還是自個兒收拾吧!
他打定主意,一時心中的烏雲去了大半。
睨見由外頭回來、垂頭喪氣的夏小皀,關紂心中有數,她一定又碰了一鼻子灰回來了。
他放下高蹺的二郎腿。“收穫如何?”
夏小皀沒好氣的睨他一眼。“不要明知故問。”
填上關紂方才坐下的位置,她心情紊亂地揉自己的頭髮,嬌俏的心型臉泛起無限沮喪。
關紂看在眼裡,頓覺無限心疼。
她一向精力充沛活潑可人,哀愁幾乎與她絕緣,這樣有氣無力的夏小皀,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強烈的罪惡感開始噬食他忐忑不安的心。
“來,喝杯茶吧,你最愛的水果茶喔。”
夏小皀瞅了瞅,沒心沒緒地拿起,咕嚕咕嚕便往喉嚨灌。
“你也慢些兒喝,別像餓死鬼投胎!”嘴上說著,可關紂又很自動地把杯子加滿。
“你煩不煩,�哩叭嗦的。”他究竟要婆婆媽媽到幾時?她想靜一靜。
“不煩,不煩。都中午了,你一定還沒吃飯,我讓廚房給你下餃子吃好嗎?”
夏小皀支著腮,對他的話置若罔然,好一會兒,用力拍了下腦袋。
“我要上臺北去。”
關紂霍地猛拍胸口。“你——又哪根筋不對了?”
“你才有病!”上一秒籠罩在她身上的悵惘似乎一掃而空,盈盈的雙眸又注入了生氣。“舅,給我錢。”
關紂完全接不上夏小皀掣馳的思緒。“錢?”
沒錯,夏小皀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把輩分抬出來,這小鬼頭,簡直現實得一塌糊塗。
“臺北的徵信社通訊網路裝置多又齊全,報社也多如牛毛,到臺北,要找人比在這裡空等強多了。”
呵,原來打的是這主意。“小皀,別浪費時間和精力,你找不到他的。”
“我沒空聽你風言涼語,你給不給錢?要不然給附卡也行。”她不在乎自己有多惡形惡狀,好不容易又萌生一絲希望,就算尼亞加拉大瀑布搬到她面前也澆不熄她的決心。
“小皀!”
“不給拉倒。”反正先到臺北再說。
關紂拉住正往樓上衝的夏小皀。“你信不信舅的話?歐陽越不在臺北,也不在國外任何一個都市裡。”他承認敗給她了。
“他在哪裡?”她就知道其中有蹊蹺。
關紂唉聲嘆氣又翻白眼。
“答案在月光牧場。”出賣朋友會不會下地獄?希望不會!
“當真?”
他又嘆了口氣,然後很用力地點頭,神情壯烈如黃花崗七十二烈士。
難怪他姐姐帶走小皀前連句謝也沒給他,如果眼見自己花樣般年華的女兒渾身上下找不出一丁點兒淑女氣質,整天打架滋事,連裙子也沒一條,又一口亂七八糟的話,憑哪個母親受得了?
他終於明白他姐姐走前那“哀怨”的眼光所為何來了。
不過,顯然事已太遲。完全沒有女人意識的小皀——關紂一直到這節骨眼才正視起這問題——
唉!問題兒童!為什麼他活該要有那麼多煩惱,他不過是她的舅舅,做人家舅舅都那麼歹命嗎?
“我決定了!”她擊掌。
如果再被她嚇唬一次,關紂敢保證自己要收驚去了。
“你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