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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路線。
然而,當她溢滿懼意的晶眸在掠過湖岸另一端沙洲時,卻完全愣住了。
宛若一頭跳望湖面的狼,修長而瘦削的高大身影鵠立在沙洲上,一件長及膝頭的開襟黑風衣像隱藏起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暗秘密,當夜風揚起,兩襟翻飛如翼,髮絲虛掩著冷峻的臉龐,太過深邃的眼令她看不清他眸中流動的情緒。
繃得過緊的漂亮下顎俏然洩漏了他惡劣的情緒,踩著黑色軍靴的筆直長腿剛勁地佇立,猶如沐浴在瑩白月光下的一尊雕像,美麗卻冰冷。
羅蕾萊愣瞪著那個她晝思夜想的男人,喉嚨忍不住發酸,她不禁捂起嘴猛咳,甚至咳得淚珠自眼角無聲無息的滾落。
去他媽的,她不是在哭,絕對不是!
“省省吧,他可不是為你而來。”莫里斯太太嘲笑道。
羅蕾萊不矛理會,逕自咳到舒服了些後,便佯裝若無其事的抹去兩頰的溼濡,泛紅的眼覷過前方湖面倒映出的俊美人影,胸悶更遽。
“東西呢?”施奈德摘下氧氣罩,低沉質問沙洲上的孤狼。
“在樹林裡,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拜倫終於邁開步伐,月光下,鐫深的陰鬱俊臉呈現出銀白色調,朦朧如畫。
施奈德的眼睛因過度亢奮而充滿血絲,他焦急如焚的一再滑動輪椅,不耐煩地出聲催促,“該讓這一切正式落幕了,快把東西交給我!”
“在那之前,先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全告訴我。”拜倫勾起唇冷笑。
“該死的小雜種,在我面前還輪不到你討價還價!”施奈德惱怒不已,一心只想越緊獲知寶藏的線索。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拜倫,省下你的咆哮吧,施奈德。”拜倫不著痕跡的梭巡過周遭,果真如他所料,害怕遭人覬覦,施奈德連平日隨身同行的保鏢都撇下了。
“別以為有羅蘭為你撐腰,就代表你已是他們的一分子,別傻了,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天生的野心家,你身上流著壞胚子的血,無論過多久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你不是背叛了羅蘭把她交給了我,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聞言,羅蕾萊下意識咬住輕顫的唇瓣,企盼能在拜倫的臉上讀出一絲絲關乎歉意的訊息。
出乎眾人意料,拜倫矯健的躍步,雙手放在風衣的口袋中,目光隔著一段距離靜靜梭巡著,最後,燃著兩簇火焰的灼燙目光蒼悒的秀麗臉蛋上。
拂來的晚風凜冽如冰,冷得讓羅蕾萊無法歇止地頻頻喘息,喘疼了胸口,也喘痛了心扉。
“把東西給他。”按捺不住心急的施奈德煩躁的下令。
莫里斯太太警戒地隨伺在側,從軍裝口袋裡拿出一紙地圖與一隻老舊的腕錶,順手拋去,一併落入拜倫的大掌中。
“這兩樣是你父親的遺物,裡面藏有你母親下落的線索,現在,依照約定,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施奈德焦急地道。
“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我,何來約定?施奈德啊施奈德,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過度貪婪便是你最大的弱點。”拜倫的笑容像是綻放出毀滅之前最後的燦爛。
“你這該死的小雜種……”
“她是假的。”
施奈德又目凸瞪,劇烈地哮喘,“你、你說什麼?”
“我背叛你,一如當年你煽動我父親背叛羅蘭,只是這次,我選擇的是正確的背叛。你的野心早被狄海涅看穿,你說你是遭羅蘭拋棄的族人,事實上,那是因為你精心策劃的一場謀權鬥爭失利,所以你便以煽動性的字眼讓我父親追隨你,好淪為你的殺人工具與打手。”
“在這麼多年以後才察覺真相,不嫌太晚嗎?我的小拜倫。”長年密織的謊言之網一瞬間被戳破,施奈德絲毫不覺心虛,反而一臉得意。
多年來積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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