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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乾啞艱澀,“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知道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嗎?”
羅蕾萊輕輕搖動纖細的皓頸,不住飄飛的長髮如一張黑色的網,困住了他著迷的目光。
“我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像我的人。你知道嗎?真正善良的人是不會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的。”
而真正壞透的人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壞,他們都一樣,不斷努力催眠著自己,告訴自己,應該發揮所有可能性盡情使壞,反覆告訴自己,別違抗別人加諸於身的第一印象。
“我根本……還不認識你這個人。”
“沒錯,但是,關於我的心思,你卻能精準的猜出八成。”這番話好像反堵她的自我狡辯。
“也許是該死的碰巧。”有人繼續嘴硬,不肯承認兩人連思路都很像。
“一次是剛好,兩次是碰巧,倘若是三次以上……”拜倫笑的邪氣性感,刻意曳長尾音,仍下懸人心神的餌。
“是什麼?”偏偏她孬得可以,隨口便上鉤,縱然懊悔,卻也只能幹瞪著他咧開惡劣的俊笑。
他傾近她小巧如珠貝的耳垂,似吻非吻地呢喃私語,“是註定,是命運,是解不開的糾纏。”
他們很像,都是握在別人手裡隨時等待被犧牲的一顆棋,擁有處處遭牽制,只能讓他人左右的命運,同樣憤世卻又無法跳脫塵俗的泥淖,宛若野生的荊棘,渾身張揚著刺,在抵禦外來侵襲時也將自己傷得血肉模糊,但即使如此,依然堅決的咬牙不肯喊痛,用傷痕補綴傷痕,直至全然麻痺,喪失一切知覺。
之所以對她執著,之所以對她感到熟悉,只因為他在她身上看見曾經羈狂嫉俗的自己,寧願把自己禁錮在孤獨的虛城,豎起一身尖銳的敵意,渴望能夠與世抗衡,這樣的性格使得他們太像、太像。
羅蕾萊不懂何謂甜言蜜語,也從未聽過這種鬼話,可是當下,他的話令她渾身發抖,站不穩腳步,差點癱軟於沙地上,長臂的主人似乎早有預料,順手一橫便攔腰抱住她。當發顫的嬌軀被扣近溫熱的胸膛時,周遭的一切宛若天旋地轉般,瞬息間瓦解成千萬碎片,粉屑飄飛。
拜倫溼熱的吻一路自她耳窩處蔓延,宛若蝶印烙過蒼白若棉絮的柔軟肌膚。
羅蕾萊絕對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是有預謀的安排好這一切。
他沒有說錯,打從在禮堂初遇,她特別注意他,並非因為他俊美出眾的外型,而是因為一種模糊的錯覺,一種發自性靈的深深悸動。
空寂過久的心,一旦遭人佔據,那便是絕對性的嵌合,再難剝離。
他以火熱的唇舌戲弄、逗惹她青澀的反應,她無法抗拒他每一個細碎的吻,更抵抗不了他或重或輕的撩撥,甚至連自己是如何瘋狂的撲吻他,她都不記得了。
拜倫悶笑仰躺著,很滿意自己不斷施展迷術以及繁複挑逗技巧的成果,此時雙頰嫣紅的少女正咬吻著他的唇,隱約含有挾怨報復的濃厚意味,但他絲毫不介意。
風沙很大,甚至在纏吻的空隙,兩張難分的唇數度吞沙,然而激情只是越發猛烈,他起的頭,卻是她接的尾,兩人合作無間。
“慢著……”已經被反攻易位暫居下風的羅蕾萊稍稍找回殘餘的理智,很不客氣地推開埋在她頸間的俊臉。
拜倫像一頭敗興的獅子眯起了眼,讓海風吹亂的棕色髮絲,倘若不細看,當真像極了柔軟的獅毛,看得她不禁失笑。
“希望你有很好的理由要我慢下來。”未能及時填補的渴求椎骨般難受,他臭著一張俊臉,暗忖該怎麼變本加厲索討這筆帳。
“你該不會是先上了她的床,又再來碰我?”羅蕾萊用詞一向“鮮明靈活”,反正他從未有過任何異議。
拜倫臉龐微側,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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