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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衫秀土一再被阻,眉峰上升起一縷殺氣,冷喝一聲:“接掌!”
掌形一動,身形隨即跟上。
陰符三十六變雖是極柔的掌法,但卻快捷絕倫,眼看他一掌直劈,然而才到中途已化成一片掌影,由四面八方劈歡到。
甘平群若非在夜間獲得枕邊人的妙訣,敢在這一掌之下即失去先機。
但他這時卻是面蘊微笑,以星雲步雜入雷厲風行的身法,雙掌虛封,身軀自然隨勁流走,竟在掌影空隙裡面進退自如,半掌也沒捱到身上。
銀衫秀駭異得“噫”一聲飛:“你這叛逆幾時識得陰符掌的妙用?”
他雖然感到奇怪,發掌卻不稍緩,反而一掌緊似一掌眨眼間,又把甘平群的身形全罩在掌影之下。
菊兒駐馬在十幾丈遠,聽得這邊已經交手,心知爺爺不敢分神斜視,也徐徐彎轉馬頭,目注二人廝鬥。
中年道士眼色顯出幾分擔心。
金鉤銀叟滿臉是驚詫錯愕之色。
甘平群一身雜學,還有劍聖於非子的三字訣,不難被對方憬悟而參透妙訣。
然而,“陰符三十六變”何等玄妙,甘平群初時以雙掌虛封,托住由四面湧來的陰柔潛勁,使靈巧的身法,在掌影中騰挪閃避,還是遊刃有餘,毫無困難。那知銀衫秀士掌法一變,甘平群頓覺身外的氣勁向裡壓迫,掌上所受的陰柔潛勁也逐漸加重,頓悟對方也練到至柔成剛的最高境界,不禁心頭微驚。
銀衫秀士眼見已控制勝面,忍不住哈哈笑道:“小叛逆,你這顆頭顱是輸定了。”
甘平群也介面朗聲道:“老丈當心,你快要跌下寶座了。”
他一發現對方掌勁大變,情知若不火速以攻為守,待雙方勁道平衡,勢非傷害對方不能制勝。
若果對手是金鉤銀叟,他儘可狠施煞手,便即對手是菊兒的爺爺,使他不得有所顧忌,話聲一落,虛封的掌勢也隨之一變。
但見他腕底微沉,雙掌同時並起,一股猛烈的勁道源源不絕由掌心湧出,頓時江河潰決,氣勁如潮。
銀衫秀土猛覺一種無與倫比的潛勁沿臂直上,不由得大吃一驚,要是被這股潛勁湧人五臟,輕則重傷,重則廢命,只得橫飄五尺。那知腳剛站實,一陣向四面擴張的潛勁已挾著呼呼風聲疾湧而到。
他功深藝絕,三十年前已負盛名,怎肯在眾目睽睽之下只顧退護?暴喝一聲:“接招!”
一變陰柔掌路,猛力劈出三掌。
這時他欲以幾十年聚集的內力奪回主動,每一掌都帶起厲嘯的風聲,氣勁凝成煙雲,疾卷甘平群身前。
“陰符罡氣!”金鉤銀叟欣然高呼。
然而,呼聲的餘音未歇,猛聞暴雷似的三聲巨響,兩道人影一分,當中湧起三團煙塵,迅即擴散。
甘平群氣定神閒,穩如泰嶽,笑吟吟站在場中。
銀衫秀士兩肩微沉,上軀微晃,氣呼呼目光暴長。
由二人和那三團煙塵的距離看來,似是無分軒輊,但右看二人神情,當知銀衫秀士已略遜一籌。
少頃,銀衫秀士忽然仰天怪笑道:“小叛徒,你不但學成尤成理的氣功,連弋世雄的‘風雷罡氣’也學了十足,你幾時得了這種傳授?”
甘平群搖一搖頭道:“武學之道,殊途同歸,小子方才以罡氣發掌是事實,未必就是弋世雄的。”
他雖知弋世雄就是金袍總護法,又聽過羅喉老人說弋世雄不是好人,但對方既出其不意,將罡氣傳入自己體內,裡面定有文章,不能輕易洩露,令傳藝的人增加危險。
銀衫秀士沉吟半響,才幹笑兩聲道:“怪不得登岸之後,弋世雄一去無蹤,老夫非擒下你這證人不可,你左掌陽雷,右掌陰風,還能賴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