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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無蹤。
甘平群搶登牆頭,瞥見破廟裡有一位紅袍人跌坐調息,兩旁各有一位藍袍人侍立護衛,知是被金葉雙妹打傷的人,不覺冷笑道:“原來閣下躲在這裡,甘某即將化水,先替人類做一番好事才是。”
他明知紅袍人療傷未愈,不該乘危出手。然而,自己的性命也只剩一時三刻,怎能留下為害武林的兇魔惡煞?
為大體不拘小節,他飄身入廟,喝一聲:“誰先上來送死?”
兩位藍袍人各斜跨一步,擋在紅袍人身前。
“噫,閣下還懂得義氣,真教甘某不忍下手,快滾吧!”
他見對方居然不顧生死,拱衛紅袍人療傷,一時大起感觸,竟覺得難於下手,著令敵人離開,好向紅袍人發招。
但那兩名藍袍人只對望一眼,仍然淵停嶽峙,擋在面前。
甘平群微微一怔,納劍歸鞘,揚起右掌,喝道:“轉輪島多半是窮兇惡極之徒,閣下既來漳州屠殺多人,本該一死,姑唸對同儕有‘義’的份上,特放閣下一條生路,再不退走,甘某便不輕饒了。”
兩名藍袍人鼻裡“嗤”一聲冷笑,仍然站著不動。
“平哥哥!”
牆頭上一聲嬌呼,葉汝愜已飄然人廟。她向紅袍人看了—眼,忍不住冷哼一聲道:“那煮熟的螃蟹,就是擊斃神丐前輩的人,平哥哥千萬別饒他。”
甘平群聽她甜甜地呼喚,心絃也震了震,但一想起自己這垂死的生命,不禁心頭一慘,暗忖該給她幾分冷漠,省得到那時候她傷心欲絕。當下冷哼一聲道:“我自己懂得,你別來多事。”
葉汝愜聽他語冷如冰,怔了一怔,猛伸手要挽他左臂。
甘平群駭得躍開一步,左掌掩在胸前,喝道:“不要沾我!”
葉汝愜哀喚一聲:“平哥哥,你怎麼了?愜妹妹沒得罪你呀!”
金雲鳳跟後進來,瞥見甘平群臉色回異尋常,也大詫道:“平哥哥到底有何事不愉?”
甘平群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兩人一眼,又向藍袍人走近一步。
左首那藍袍人忽然怪笑道:“你們平哥哥沾了化骨毒水……”
“找死!”
甘平群被對方揭破心意,怒喝一聲,雙掌併發。
左首藍袍人那敢接他的毒掌?一步躍開數尺。
甘平群喝一聲:“你最可惡,拿命來!”
身影一閃,又追迫上去。
左首藍袍人躍上殿脊,桀桀笑道:“小叛逆不要發橫,再過一刻,你就當場身死,再過兩刻你就開始化為膿血,本管事和你耗著,讓那兩名賤婢眼見你死,也好心疼。”
雙妹全都明白了,她們知道“平哥哥”故意給她身受冷漠,好沖淡思念之情,而獨自忍受死前的痛苦。
他這一份情意何等地高超啊!
不說有情情更熾。情,是一種虛無,漂渺,超乎實體的感受。
若果必需追尋“情”的實體,享受“情”的實體,那就是一種“欲”,而且是下流的“欲”。
人生在世,所追求的全部是“欲”,只有在死前的剎那,才懂得情的昇華何在,而嗅到它那幽遠的、淡淡的清香。
雙妹此刻領受到他至高無上的情,不禁惶然泣下。
一聲慘呼自廟後傳來,葉汝愜帶淚躍起,瞥見甘平群走向遠方,急叫道:“平哥哥,我有解藥。”
“咦——”
生命還是最寶貴的東西,能夠挽留一刻,便有一刻的燦爛,光輝,為何定要將它斷送?
他聽說有可解化骨毒水之藥,詫異得停步苦笑道:“你別騙我。”
葉汝愜飛步趕上,勾緊他的右臂,笑道:“愜妹若是騙你,你就拿左掌把我也化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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