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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搖搖頭:“咱們想的可能不太一樣,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把你的病治好。”
蘇風蟬苦笑了一下:“我又不是聾子瞎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問題?你覺得我能好嗎?”
“任何事情都有解決辦法的。”
蘇雲流露出來的堅定和自信讓蘇風蟬對自己兒子刮目相看,他看著兒子的表情,輕輕點頭:“也許吧。”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蘇風蟬看著蘇雲手上戴著的手鍊說,“你呢?拿到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給我留了一封信。”不知為什麼,蘇雲鬼使神差地沒有說出實話,而是對自己父親撒了個謊。換成是以前,蘇雲說謊蘇風蟬不至於看不出來,而今蘇風蟬被周圍諸多事困擾,連自己能活多久都成問題,也就沒有發現蘇雲的破綻。
“信上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讓我別怪你。”蘇雲聽自己父親的口氣,終於明白了父親確實是沒有進入到那個密室。他仔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蘇風蟬現在算是徹底跟父親劃清界限的人,如果他請人來破解當時地下室內的陣法,勢必會走漏風聲。所以也只能等著蘇家唯一一個得過蘇逸安真傳的人回來再做打算。
這也是為何蘇逸安會放心把東西交給跟自己決裂的兒子保管的原因。
父子兩人的談話又持續了十分鐘,蘇雲佈置出來的結界漸漸失去了效果,抬手收起破魔石,蘇雲一臉沉痛地走出病房。
在走廊等候的人一個都沒走,包括那個長得很像蘇雲母親的女人。一群人看見蘇雲走出來,紛紛圍成一團,七嘴八舌地問起蘇風蟬的狀況。
蘇雲敏銳地發現,威廉姆斯·格林走在人群最後,正在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
用手勢制止了眾多蘇風蟬“朋友”們的詢問之後,蘇雲微笑著對眾人說道:“託大家的福,我父親的病情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父親讓我替他謝謝大家。反正會診的最終結果大家都會知道,大家還是回去忙吧……”
這種說法無異於明著趕人,但這番話是從蘇雲嘴裡說出來的,大多數人也就沒法反對。畢竟蘇雲除了蘇風蟬兒子之外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頭銜——見習退魔師。想到退魔師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這一群都還沒活夠的人都自動自覺地閉上了嘴。
大多數人閉嘴畢竟不能代表所有,就有人不開眼,猛地從眾人之中擠出來,大嗓門叫了一句:“怎麼也要讓老蘇跟我們見見面吧?你個小娃懂啥?”
蘇雲看向那個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對方的資料:這個人叫貝隆,是蘇風蟬的一個合作伙伴,負責海外運輸。蘇風蟬大部分的稀有金屬礦土出口生意都是他在幫忙運作,也是擁有一定實力的人。
貝隆生了一副西方人的體貌,臉色和心腸一樣黝黑,身材和嗓門一樣高大,讓人看起來就覺得渾身發冷,加上脾氣暴躁,是克里克諾地區富豪之中風評最差的一個。
貝隆的嗓門激起了不少人的附和,這些人大多數都對蘇雲的表現不滿,最少在西方思想沒有完全滲入東方的現在,這種晚輩不尊敬長輩的做法讓這些自認為有些身份的人都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在這種時候,很少有人會去想蘇雲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的傲慢源於哪裡,他為何會如此傲慢。
蘇雲對於這些人的行為可以說是反感到了極點,他從小就在蘇逸安和帕特里克周圍打轉,也算是見過不少在這個世界上聞名的強者了,和那些人相比,現在這個走廊裡的人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一些暴發戶。
讓蘇雲看得起這些暴發戶,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眼看著五六個人跟著貝隆一起指責蘇雲,蘇雲也不著急,只是輕輕用腳在地面上畫了一道線,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