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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為防禦使,升鄧州為威勝軍,
即授宋彥筠為鄧州節度使,此外立功將校,並皆進階。加景延廣同平章事,
兼侍衛馬步軍都指揮使。延廣恃定策功,乘勢擅權,禁人不得偶語,官吏相
率側目。從前高祖彌留,曾有遺言,命劉知遠輔政。延廣密勸重貴,抹煞遺
旨,加知遠檢校太師,調任河東節度使,知遠由是怏怏,失望而去。暗映下
文。
馮道、景延廣等,擬向遼告哀,草表時互有爭議,延廣謂稱孫已足,不
必稱臣。既已稱孫,何妨稱臣。道不置一詞。長樂老慣作此態。學士李崧,
新任為左僕射,獨從旁力諍道:“屈身事遼,無非為社稷計,今日若不稱臣,
他日戰釁一開,貽憂宵旰,恐已無及了!”延廣猶辯駁不休。重貴正倚重延
廣,便依他計議,繕表告哀。晉使至遼,遼主覽表大怒,遣使至鄴,問何故
稱孫不稱臣?且責重貴不先稟命,遽即帝位,亦屬非是。景延廣怒目道:“先
帝為北朝所立,所以奉表稱臣,今上乃中國所立,不過為先帝盟約,卑躬稱
孫,這已是格外遜順,有什麼稱臣的道理!況國不可一日無君,若先帝晏駕,
必須稟命北朝,然後立主,恐國中已啟亂端,試問北朝能負此責任麼?”強
詞非不足奪理,奈將士乏材何?遼使倔強不服,懷忿北歸,詳報遼主。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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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怒上加怒,再經政事令兼盧龍節度使趙延壽,從旁挑撥,好似火上添油。
那時遼主德光,自然憤不能平,便欲興兵問罪,入搗中原了。後來戰禍,實
始於此。
晉主重貴,毫不在意,反日去勾搭一位嫠居嬌娘,竟得稱心如願,一淘
兒行起樂來。看官道嫠婦為誰?原來是重貴叔母馮氏。馮氏為鄴都副留守馮
贇女,很有美色。晉高祖素與濛善,遂替季弟重胤,娶濛女為婦,得封吳國
夫人。不幸紅顏薄命,竟失所天。馮氏寂居寡歡,免不得雙眉鎖恨,兩淚傾
珠。重貴早已生心,只因叔侄相關,尊卑須辨,更兼晉高祖素嚴閫範,不敢
胡行,藍橋無路,徒喚奈何!及為汴京留守,正值元配魏國夫人張氏,得病
身亡,他便想勾引這位馮叔母,要他來做繼室。轉思高祖出幸,總有歸期,
倘被聞知,必遭譴責。況且高祖膝下,單剩一個幼子重睿,自己雖是高祖侄
兒,受寵不殊皇子,他日皇位繼承,十成中可希望七八成,若使亂倫得罪,
豈非這個現成帝座,恰為了一時淫樂,把他拋棄嗎?於是捺下情腸,專心籌
劃軍事,得平定安從進,成了大功。
到了赴鄴嗣位,大權在手,正好任所欲為,求償宿願。可巧這位馮叔母,
也與高祖後李氏,重貴母安氏等,同來奔喪,彼此在梓宮前,素服舉哀。由
重貴瞧將過去,但見馮氏縞衣素袂,越覺苗條,青溜溜的一簇烏雲,碧澄澄
的一雙鳳目,紅隱隱的一張桃靨,嬌怯怯的一搦柳肢,真是無形不俏,無態
不妍,再加那一腔嬌喉,啼哭起來,彷彿鶯歌百囀,饒有餘音。此時的重貴
呆立一旁,幾不知如何才好。那馮氏卻已偷眼覷著,把水汪汪的眼波,與重
貴打個照面,更把那重貴的神魂,攝了過去。及舉哀已畢,重貴方按定了神,
即命左右匯入行宮,揀了一所幽雅房間,使馮氏居住。
到了晚間,重貴先至李後、安妃處,請過了安,順便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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