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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鈴聲響起。

不一會兒，那頭接起。

剛洗完澡，陳靜擦著頭髮，輕聲喊道：「傅總，晚上好。」

傅臨遠嗓音低沉，「晚上好。」

前面是落地窗，外面是夜景，隱約可聽見她那邊擦頭髮的聲音，細碎，陳靜在床邊坐下，懶散，睡衣領口微滑落，彼此安靜幾秒。

傅臨遠抬手解了點兒領口。

「企劃書收到了？」

陳靜靠著床頭，應道，「嗯。」

「我沒拿。」

領口解開，喉結也解放了。

陳靜擦好頭髮了，她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把領口拉起，她開口，道：「傅臨遠，我相信你，不會拿傅恆開玩笑。」

傅臨遠。

她又這樣喊他。

傅臨遠嗯了一聲。

「不會。」

「好。」陳靜說道，她聲音透過話筒，溫柔又堅定，「你我之間，將是一種利益的開始，無關上司下級，也無關過去的荒唐。」

「僅僅只是利益，從此也只有利益。」

傅臨遠眉梢微挑。

他望著遠處的景色，安靜幾秒，道：「當然。」

「晚安，傅總。」

「晚安。」

電話結束通話後，傅臨遠突地一股莫名的刺痛，令他擰了下眉心，他順手把手機扔在一旁的吧檯上。

解著另一隻手腕的袖釦。

他微微深呼吸一下，這才有幾分緩解。

隨之而來的，則是湧起的煩躁，他走到吧檯，端起酒，飲了一口。

_

周鎮。

陳靜靠著床頭，握著手機，看著上面還亮著的名字，她發了一會兒呆。好一會兒，她坐直身子，神色恢復冷靜。

她摁滅手機螢幕，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起身坐到電腦前，挪動滑鼠，開啟股票走勢圖。

手機這時又響起。

很響。

陳靜指尖一頓，轉頭看去，來電是蔣禾。

她放鬆下來，伸手拿起手機，接起來。

「哈嘍，靜靜寶貝。」

陳靜笑道：「晚上好。」

「那麼客套幹嘛。」蔣禾笑道，她坐在沙發上，翻著手裡的資料，道：「靜靜，公司最近啟動了之前的旅遊專案，我看到專案檔案，地點是周鎮，是不是你那裡。」

陳靜微愣，幾秒後點頭：「是。」

「不單如此，傅恆下一個投資，是與你合作，對嗎。」蔣禾是投資部的，跟著馮志，公司有什麼專案，她一下子就知道了。

陳靜聽著，笑了笑。

「是，於從剛找上我。」

蔣禾那邊安靜幾秒，接著臥槽了一聲，完全沒辦法保持鎮定了，她說：「你終於要做回你專業內的工作了！」

以前，她也幻想過。

陳靜以後會成為一名合夥人，或者成為投資部經理，仰或是經營屬於自己的事業。但她轉頭去當了傅臨遠的秘書，雖然，當傅臨遠的秘書很好，就算離職了，去別的公司，也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但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陳靜笑問：「你怎麼確定我就會答應。」

蔣禾那邊又安靜下來。

她說，「靜靜。」

「我知道傅總給了你車跟房，你沒要。」

「你沒要是因為你喜歡他，你對他的感情是純粹的。而他對你，大概就是一種成年人的狩獵，或許有幾分心動，但更多的，只是成年男女的需求。」

「他給你車跟房，也附和他的身份。你沒要，也附和你的想法，你明明很早就喜歡他了。你們對感情的糾纏，其實是兩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