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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握,料定他一定會救阿宴,而且,明明他與阿宴從未相識,那人憑什麼下這麼大的賭注?
只有一個原因,那人應當認識自己,而且知道自己的弱點。
而且,這人,藏的很深,所以,阿唄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他要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是招搖,卻為了顯眼,不是故意,卻是有意。
他打算——把——那——個——人——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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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子。”
阿唄在病後初愈便到老地方擺了攤。
他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事也不幹。
一位女子走上前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姑娘想算什麼?”
“你。”那女子穿著件黃色的紗裙,上面用真絲繡著西子湖畔的荷花,阿唄畢竟原來是王府的公子,對於這樣一件衣服的檔次還是比較清楚的——這是南京城五家紡之一“清越紡”的手藝。
“五家紡”其實是五家織紡的合稱,可是每家的特色,織布技巧都不相同。其中,以雨濼紡的“彩紗”為極品,其次是汨羅紡的“米紗”,瀾髟紡的“梅紗”,幽識紡的“綸紗”,最後便是“清越紡”的水榭紗。
看來這女子雖,是大戶人家的,可是地位卻不高,但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
身配的長劍大約三尺有餘,但對她來說偏長,所以那劍應當並不是她的,況且這劍上的五斣珍珠本就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
是的,是買得到,不是買的起。最近幾年,朝廷內外貪汙之風愈演愈烈,從百姓身上榨取民脂民膏,富可敵國的並不在少數。
所謂五斣珍珠,是來自苗疆的一種下了蠱的琉璃珠,那來蠱必須經歷雷鳴電擊,風霜雨露,朝霞晚霞,光照雨刷,火山地震五對自然想象方可有靈性。但若想經歷這些自然景觀,必定要裸露在空氣中,試想那琉璃珠本身就是一種極為珍貴的珍珠,持有者誰會把它放在光天化日下,何況找一隻與琉璃珠相息蠱蟲更是難上加難。所以這千百年,世上只有四顆,這把劍上卻獨佔兩顆,這劍的主人真是不一般。而這兩顆又鑲嵌地恰到好處,與劍身那種淡淡地古銅色融合在一起了,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難怪那女子敢帶著它。
可是阿唄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他自己原來就見過,似乎還佩戴了好幾年,可是,滄海桑田呀!現如今,阿唄早已不能佩戴了,他已經佩戴不起了。
“公子,我——算——你。”
那女子皺了皺眉頭,這人只看了自己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
“我從不算自己,那時禁忌。”
“不是,你算不算是你自己心裡所想,自然是進擊,可是我要你算,就像做買賣一樣,我可以讓你幫我算另外一個人,這是很公平的,我給錢,你算。”那女子一張嘴,小小的,玲瓏可愛,卻是很能說。
阿唄眉毛一挑,“好,我幫你算。”
但是這一卦還是,沒有算,因為遠方飛來了一粒石子,很小,但阿唄還是看見了發石子的人。只是,他裝作沒有看到一般,只是彎下腰,準備拿出一些東西——龜板,枳椇,準備占卜。
“不必了。”那女子立刻起身,丟下些碎銀,轉身離開。她靜靜向城隍廟背面的柳樹走過去,那裡,就是那枚石子飛來的方向。
“阿宴……”阿唄的臉上浮上一絲不經意的笑容。
那一天,阿唄一共算了一十二卦,除了成家大嫂算得是自家女兒的婚嫁之事,劉家大伯算自家傻兒子何時能夠娶妻之事,其餘十卦都是要算他本人的,可是都沒有算成。
傍晚,阿唄就早早地受了攤子,來到一家偏僻地酒肆,“小二,上兩壺最易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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