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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剛從敵國快馬加鞭回來的男人只顧得匆匆換了身衣衫,便去了國師府,卻沒有進去,只是找了棵樹,恰好能看到君夙所在的視窗。
傷口還灼灼地疼痛,但男人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望著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少年,面容線條比起剛才柔和許多。但很快,少年被翻窗而入的人叫醒,隨後兩人偷偷摸摸地翻牆出了府,看起來早已這麼幹過許多次。
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
祁溫書還真沒吃過這麼多稀奇古怪還好吃的東西,兩個人都屬於愛吃那類人,更何況古代吃食花樣本就多,不一會便拿滿了兩隻手,想吃點別的,已經有心無力了。
「吃糖葫蘆嗎?」梅星河抬起拿著糖葫蘆的手。
「吃!」祁溫書探頭過去,叼走一隻糖葫蘆。
梅星河被他逗笑:「你臉上蹭到糖渣了。」
「有嗎?」祁溫書把臉湊過去,「幫我擦擦唄。」
梅星河無奈展示拎得滿滿當當的吃食:「我沒手。」
「我幫你拿。」祁溫書擰眉說,「你不說還好,一說我總覺得臉上黏黏糊糊的,難受。」
梅星河左右看看:「用手擦不乾淨,找個有水的地方洗一下吧。」
祁溫書欣然答應,他和梅星河朝著河的方向走去,期間不時回頭看看,又沒發現異常。
奇怪,總覺得有道目光一直盯著他,難道是錯覺?
結果到了河邊,一大群人都在放燈,一旁有個賣燈的人,祁溫書又忘了洗臉,興沖沖地過去問,賣燈人說在七夕這天放一個燈,在燈上寫下關於自己的願望便會實現。
祁溫書買下一個,把大包小包放下,先是研究了下構造,早已忘了臉上的糖漬,梅星河還記得,掬了一捧喝水把祁溫書臉上的糖衝掉,突然覺得有點冷颼颼的,他搓搓胳膊,納悶,也沒起風啊。
「寫點什麼呢?」祁溫書琢磨,「星河,我買了兩個,你一個,我一個。」
梅星河說:「唔……我沒什麼願望。」
「不想求姻緣?」祁溫書一心為梅星河著想。
梅星河一愣,祁溫書已經寫好把燈放走了。
他寫的挺簡單,反正就是要和主角受打好關係,怎麼樣都好。
梅星河咬著筆頭想了想,把筆遞給祁溫書,不好意思道:「你幫我寫吧,我不太識字。」
祁溫書疑惑:「你沒學字?你師傅平時都教你什麼呀。」
「練武。」梅星河說,「
師傅說他也不識字。」
祁溫書嘴角一抽,心想湘江王怎麼可能不識字,也就唬唬你這種小孩了。
「寫什麼?」
「就寫,希望我的好朋友和師傅都能一生平安吧。」
「要寫你自己的事情呀。」
「你和師傅,就是我的事情。」
雖然祁溫書最終還是沒把梅星河的思路引到應有的地方去,但他挺感動的,主角受真是個好人。
兩人離開後,顧青冥撈走了飄到橋底的燈,上面是他熟悉的,帶著些孩子氣的字跡。
——希望我能和星河永遠在一起!
顧青冥面無表情地看著內容,眼中是壓抑的情緒。
君夙……
第96章 啞皇子的天降國師(16)
與梅星河分別後,祁溫書翻牆進府,到了門口忽然發現自己房間燃著蠟燭,顯然是來了人。
祁溫書:「……」
硬著頭皮走進去,從未踏足他屋的國師坐在椅子上喝茶,眼皮一抬不都抬道:「回來了。」
如此篤定的肯定句令祁溫書只得含糊著「嗯」了聲,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