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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容心裡跟一百隻貓爪在撓似的,剛剛她試了幾次,想要伸手從爹爹袖子裡把那張紙搶出來,都被爹爹擋住了,可見爹爹對那張紙有多重視。
可是,那張紙卻讓爹爹憤怒得失了常態,看完紙上內容的那一刻,甚至顧不上這紙上的內容有多不足為外人道,氣得當即就撒手要走。紙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是身世還是造反?
徐其容被自己腦子裡的想法嚇得不行。
卻依然還要強打著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陪平泰公主用午膳。徐其容向來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就是有些不妥,平泰公主和桂嬤嬤也只當她見沈安家的病還沒好有些擔憂,並沒有多想。
用罷午膳,又陪著平泰公主坐了一會,到了平泰公主午休的時間,這才抬腳回了風波樓。剛回風波樓,便有小丫鬟來通報,說高管事來了,現在正在風和院。
高伯畢竟經營著徐其錦的嫁妝鋪子,基本上每個月都要進府彙報一下賬面上的事情。卻不是每次進來都要見徐其容一面的。
徐其容立馬反應過來,她之前讓高管事千萬注意爹爹的行蹤,只怕是有訊息了。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徐其容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一根弦繃得緊緊的,當即帶著虞夏往風和院去。
到風和院,徐其錦正抱著一疊賬本再看。高伯端端正正的坐在下首,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壺茶,並沒有怎麼喝。
見徐其容來,徐其錦先笑了:“你又讓高管事搗鼓什麼了?也罷,你們到外面亭子裡說去,別在這裡打擾我看賬本,看完我還有事呢!”鴛鴦荷包才繡完一個鴛鴦頭。
徐其容點點頭,帶著高伯去了外面亭子,讓虞夏站在外面守了,忙問道:“可是爹爹遇到什麼麻煩了?”
“五小姐怎麼知道是麻煩了?”高伯詫異。
徐其容心裡直跺腳,沒有說她今日遇到爹爹的事情,道:“我瞎猜的。”
高伯搖了搖頭,難得的笑了笑,向來陰沉的面孔顯得有些扭曲,帶著一絲不大明顯的興奮:“倒也不是壞事。只是大學士梁大人和禮部尚書段大人這些日子似乎對四老爺青眼有加,邀請了四老爺好幾次過府一敘。”
見徐其容還沒有反應過來,高伯又道:“梁大學士和段尚書年高德昭又位高權重,如此賞識四老爺,四老爺只怕是要入仕了。”
徐其容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梁文璟和段旭確實是年高德昭位高權重,可上一世,他們卻是晚節不保,協助徐亭遠造反,最後落得個被華惟靖帶著人抄家滅族的下場。
見徐其容臉色這般難看,高伯嚇了一跳:“五小姐,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又哪裡不舒服?”
徐其容強撐著搖了搖頭:“爹爹可曾應邀前去?”
高伯心下有些狐疑,卻忙道:“五小姐也知道四老爺那個性子,不慕權貴的。這段時間四老爺似乎心情很不好,每次接到那兩位大人的邀約,都藉故推辭了。”
徐其容鬆了口氣,卻聽到高伯繼續道:“只是畢竟一個是正一品的大員,一個是從一品的大員,四老爺也得罪不起。梁大人請了唐志洲約四老爺一起品鑑新畫,四老爺已經答應了。”
徐其容一口氣悶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難受得緊:“什麼時候?”
高伯想了想:“似乎是明日。”
跟高伯告辭之後,徐其容也不去見徐其錦了,拉著虞夏便往風波樓趕,一回風波樓,徐其容就趕緊問道:“四姐姐和大伯父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虞夏聽了一愣,然後道:“採月這兩日並沒有過來。”
徐其容皺了皺眉,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有多久沒有見過採月了?”
虞夏想了想:“從上次採月送惠小姐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