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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計,在巷口等個幾天幾夜完全不成問題,到了九十年代更是與時俱進,升級為刺字文身,我看得那叫一個羨慕啊,想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與我無關捏?我到哪兒去拐這麼一個愛情傻瓜豐富我的人生? 多少年後的今天,回想起那份眼熱只覺得丟臉,雖然到了也沒能出任言情劇的女主角,但我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旁觀了很久之後,熱眼變成冷眼,發現隆重的開頭大多拖一個無趣的尾巴,原因在於,那人如此賣力,並非對手值得賣力,大多因為自身的多血質——我在“百度”上特地為不那麼八卦的同志搜尋了一下,多血質人群的性格特點是:活潑好動,反應靈敏,樂於交往,注意力易轉移,興趣和情緒多變,缺乏持久力,具有外傾性。換句話說,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好的,是那種血脈賁張的刺激。 儘管這類人最擅長扮演情種,但實則與愛情無關,我總相信,愛情是那樣一種緘默、羞澀而笨拙的東西,不可能被演繹得如此喜劇。 柳如是與宋公子的愛情,不幸也正中這個咒語。寒潭試真心是一個小小的高潮,之後他們戀愛了。戀愛這個詞,看上去像是一切甜美的彙集,事實卻非如此,愛情最為動人的兩個時刻,分別是“得不到”時與“已失去”時,前者如梁祝,後者如陸游和唐婉,而心想事成的愛情是平庸的,年長者與情深者也許能從這平庸裡感到某種雋永的意味,但著迷於遊戲本身的少年,從絢爛跌入平淡,怕是要感到某種失語。
風塵中的純情(2)
宋公子的母親此時粉墨登場了。她扮演了我們所熟悉的那種黑麵母親,差別只在臺詞上。這天,宋母端坐於堂前,教訓兒子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宋公子無力地辯解道,她從來不要兒子的錢。兒啊,宋母一聲冷笑,兩個臭錢算什麼?她要的是你的命! 說“要命”顯然是言過其實,但打女人堆裡熬出來的老婦人肯定比她兒子更瞭解柳如是,她利眼一掃,便知道這個小女人打的什麼主意,真要是收了錢倒好辦了,銀錢兩訖,互不糾纏,就怕她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妄圖四兩撥千斤,真要把傻小子唬住了,娶回這個狐狸精來,不但要了兒子的命,連老孃這條老命也一併搭了進去。 威嚴的不容情的父母,有時是一座橫亙於相愛者之間的大山,但對於原本就浮游不定的人,則是順手撈過的最佳藉口,宋公子於是行跡漸疏。柳如是有所察覺,她的第一反應和天下女人一樣,是哀怨,做《傷歌》曰:儔匹不可任,良晤常遊移。……誰能見幽隱,之子何來遲? 眼看著這份感情停滯不前,半道上又跳出一件大事,不知道柳如是那一葉逍遙扁舟怎麼就礙了郡守大人的眼,竟限期將她驅逐。對於柳如是,這是一個難關,亦可視為突破瓶頸的一個機會,若宋公子英雄救美,就此娶了她,郡守大人的命令自然淪為一句空話。 多日來的期待推向了緊要關頭,她約他前來商量,案上置古琴一張,倭刀一口,她問宋轅文,你看我現在該怎麼辦?轅文囁嚅半日,應道,不妨暫且避避風頭。柳如是大怒,道,別人這麼說倒也罷了,你怎麼可以也這麼說?我和你自此絕矣!說罷,手起刀落,七絃俱斷,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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