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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石看到李思君呆呆的樣子後,心下一沉,低聲道:“李老頭,想什麼?”
李思君搖搖頭,身體後仰,靠在椅子上,輕嘆一聲:“難啊!”
一想到今天退朝後,陛下對自己說的那番,幾乎是等同於軍令狀的話,李思君就頭疼的厲害。
抬起手揉了揉額頭,再次輕嘆一聲:“難!”
“知難而退,明哲保身,有時候,這也是一種前進的策略!”杜石不忍老友如此難受,沉默了片刻後,端起酒盞抿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思君,低聲說道。
李思君搖搖頭,沒有說話。
“盡人事聽天命!”一旁,一直與李思君不對付的衛虎,嘴唇動了動後,終於是伸出了手,數十年來,第一次拍在了李思君的肩膀上。
李思君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表情,轉過頭,震驚的看著衛虎。
“看什麼看?”衛虎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悶聲道:“當年的老傢伙,死的死退的退,如今在朝堂上的,也只有咱三個人了。老子是怕你死了,沒人跟老子鬥嘴了!”
李思君聞言,破天荒的沒有出言反駁。
而是笑了笑,伸出手,猶豫片刻,落在了衛虎的肩膀上。
“謝謝,我知道!”李思君看著衛虎,沉默片刻,感激道。
這邊,李思君和衛虎,終於冰釋前嫌,將多年前的一樁舊怨,化於無形。
而在年輕一輩那邊,卻儼然是一副針鋒相對的緊張情形。
李牧二人入座後,太子便有些不悅了,皺眉看著李牧道:“你就是李牧?”
李牧點了點頭,平靜道:“正是!”
“你可知這桌子上,坐的都是寫什麼人?你一個區區從五品的官員,你有何資格坐在這裡?”太子哼了一聲,盯著李牧道。
一旁,杜石搖頭輕嘆。
作為一國儲君,太子竟然跟秦王的門客過不去,這不論從哪方面來說,太子已經落了下乘。
李牧故作不解之色,驚訝道:“卻不知道,這些客人都是何身份?對了,還不知道您姓甚名誰,又是何等身份?”
此言一出,站在太子身後的僕人,頓時大怒,抬手指著李牧,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見了太子殿下,還不下跪行禮?”
李牧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僕人,隨後,嘴角掛著一抹嘲諷之色,似乎是極為震驚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子爺,驚訝道:“你就是太子?”
“大膽!”
家僕再次怒斥李牧,作勢欲上前教訓李牧。
毫無徵兆的,
李牧直接起身。抓起茶壺。就朝著那人頭上砸了過去。
那家僕。閃身一躲,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飛過來的茶壺。
看著茶壺嘩啦一聲摔在地上,滾水四濺,熱氣騰騰的一幕,嚇得滿頭大汗。
轉過頭來,抬手指著李牧,眼睛裡滿是憤怒之色,怒吼道:“你好大膽子。竟敢行刺,太子殿……”
話說到一半,截然而至。,
因為,他驚恐的看到,李牧已經拎起了椅子,正冷笑著盯著他。
手中的椅子沒有砸出去,李牧只是笑眯眯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後四顧一眼臉色各異的賓客,不解撓頭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大周律上有明文規定,嚴令王爺們。流連煙花柳巷之地。!”
說完後,李牧一臉不解的自言自語:“莫非,我記錯了?”
此言一出,齊王愕然,而太子卻臉色大變。在場之人,唯有李澤民正在笑。
齊王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乃是當今繼承皇位,最名正言順的人選。而李澤民,則是庶出,若是按祖宗法制,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即便他再怎麼驚採絕豔,那也不過是個閒散王爺